許子陵也感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不過,連殺氣都算不上,他隻是淡淡一笑,也許有個別“勞模”級別的蟊賊,犧牲休息時間出來抓收入的吧!
唯一讓許子陵感到不妥的是,如果這裏出現會車,他就沒轍了。
走了三五分鍾的樣子,車燈照到有什麼東西攔在路上,駛近了發現,盡是一個橫躺著的人。
許子陵按了按喇叭,那人絲毫不動。許子陵有些頭大,遇到強人他不怕,可是遇到無賴還是挺麻煩的。
許子陵眉頭一皺,很快就舒展開來,平心靜氣的慢慢向後倒車。倒了約莫有二十來米,猛地一停,換擋加速就往前開。
一刹那,引擎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呼嘯著朝前方衝去。
地上那人再也不敢裝死狗,一下挑起來,兩滾帶爬往後跑。
許子陵緊追不舍,眼看著那廝一下跌倒在地,看著他的車頭,眯著眼睛大叫:“啊——饒命——”
許子陵冷笑著一腳踩死刹車踏板,防抱死係統,車身穩定係統同時工作,車的前臉在距離那人鼻子不到兩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啊——啊……”那三十左右的男子還在歇斯底裏的大叫,當看到車不動了,依舊瞪大了眼睛,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一放鬆不要緊,前列腺和括約肌同時工作,其結果是屎尿失禁。
在高亮度的LED燈的照射下,那人小臉一片慘白,劇烈的喘息著。
許子陵搖搖頭,再次倒車。倒了位置後,按規矩鳴笛,這才徐徐加速。
男子連滾帶爬挪到一邊,沿途灑下不少帶著些許體溫的肥料,然後肝膽俱裂中,目送JEEP發現者呼嘯而去。
直到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之中,兩側廢墟裏才陸陸續續走出七八個人,而那男子也才發出一聲足以洞穿雲霄嘶吼。
幾天後,許子陵已經忘記了那一晚的插曲,也把楊穎去酒吧駐唱的事拋在了腦後。
當領導很容易,但是,要當一個盡心盡責的領導,那就不容易了。
虹彩雖然一切向好,但是這隻是剛剛開始,還有很多事需要他這位老總兼書記過問和拍板。
虹彩的基板玻璃銷售異常火爆,連明年全年的銷售計劃都已經做了出來。也就是說,虹彩隻需考慮生產的問題,銷售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客戶都是拿著現金來提貨的。
光伏玻璃項目的進展也很順利,一切按照大日程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天又到了周五,許子陵剛剛開完例會。因為吸收了一部分中層幹部,所以,現在開會氣氛熱烈的許多,坐在主席位上的許子陵也愈發覺得自己像個領導。
回到辦公室,許子陵泡了一杯金駿眉,皺著眉頭品著,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是何建軍的聲音。
何建軍道:“許書記,一線,是時遷打來的電話。”
“哦,我知道了。”
許子陵按下數字鍵,接通了電話,笑道:“時大探長,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時遷笑道:“幸不辱命,你怎麼謝我啊?”
“那還用說,隻要有價值,我會按照市價支付報酬的。”
“當然有價值,但是,憑咱們的關係,這單業務算你免費。”
“說說,到底查到了什麼?”
時遷賣關子道:“不急,電話裏說不清楚,下午我去龍陽,晚上一起吃飯。”
“好,想吃什麼?”
“當然得好好宰你一頓,你看著辦吧!”
晚上八點多,許子陵坐在海上明月的包間裏等候著時遷,等到了九點,時遷才姍姍來遲。
一進門,時遷便拱手作揖,抱怨道:“老大,你是不知道,這年頭,我的生意好的沒法說,不是老婆委托查老公,就是老公委托查老婆的,甚至還有小三委托查原配的……”
許子陵擺手打住道:“好了,那些事我不感興趣。”
“哦,我這就給你取東西。”說著,時遷就打開了挎著的帆布包。
許子陵正期待著有什麼重磅炸彈,卻不想,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許子陵看到是一個陌生的座機,猶豫了片刻方才接通,就聽見傳出一個急促的聲音:“哥哥救我,在龍陽大酒…唔…”
許子陵一聽,二話沒說,立刻衝出門去,吉普一個甩尾直奔龍陽大酒店而去。
時遷一看,趕緊追了出去,可是哪裏還有吉普的影子。
龍陽大酒店214號房間。
魏東興氣急敗壞的扇了楊穎一個耳光,罵道:“你個小賤皮,還敢打電話,你知道我是誰不?”
楊穎捂著紅腫的臉頰,無力的往床角縮著,一隻手還死死蓋子百褶裙的下擺,哭著說:“伯伯,我還小,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魏東興捋一捋油光發亮的頭頂上僅剩的幾根毛,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浴袍滑落,下身穿一條帶條紋的大褲衩,很明顯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他咽了口吐沫說:“你去拋頭露麵地賣唱還不是為了錢,要你答應了我,錢不是問題,升學更不是問題!”
“不行,真的不行,難道你自己沒有孩子嗎?我還是個孩子啊!”楊穎哭訴道。
“告訴你,老子就好這一口,你不是孩子誰找你,你知道我是你的忠實粉絲,現在找個處我容易嗎?”魏東興一說完,便一招惡狗搶屎撲了過去,騎在楊穎的身上,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楊穎的一雙細腕,另一隻手就去扯楊穎的校服衫。
“啊,不要!”楊穎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可是隻有一雙小腿徒勞無功的蹬踢著。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嘭嘭嘭”的聲音,數聲過後,門竟被砸開了,一個拿著消防斧的少年站在門口,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魏局在如此緊要關頭被人打斷,怎能不怒發衝冠,但是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親生兒子,於是訕訕的放開楊穎的手,跨下床來說:“小華,你不是在醫院,怎麼出來了?”
魏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冷冷看著他的父親,魏局心虛,目光遊離不定。
魏華一把將消防斧砸在魏局的腳邊,然後快步上前拉著楊穎就往外走。這時已有服務員和保安趕到現場,魏局老臉通紅,趕緊裹上浴巾說:“沒事沒事,是家事,這門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