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記,果然如你所料,戴旭升進了紀委,很快又出來了,我估計這會他手上拿的就是舉報材料。”
許鍾點點頭:“好,你不用管了,我想他一定會找你麻煩,也許,你還要再受點委屈,但一定是值得的。”
“沒事,隻要……”
戴旭升突然感覺有人尾行自己,扭頭一看,靠,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十有八-九是這小子搞自己,不過,他這證據是從哪兒來的呢!
沒有多想,戴旭升便大步向周子健走去,周子健這幾年已經被欺負的連個泥人都不如,見人都怕,看到戴旭升凶神惡煞的逼近,周子健瑟縮著麵朝了牆根,完全是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
戴旭升恨得牙根癢癢的:好呀,果然是你!他吼道:“周子健,你搞什麼飛機,這東西是不是你遞上去的?”
周子健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戴旭升說著狠話:“好啊,我看你的工作也不想要了,我看你丟了工作,還怎麼養活那個神經病老婆。”
周子健氣的渾身發抖,發紅的雙眼瞪視著戴旭升:“你……”
戴旭升伸出手拍打了周子健的側臉,哈哈大笑:“你就不是個男人,老婆被人騎了,自己做了烏龜,連個屁都沒有,泥人還有三分氣性,你什麼都沒有!”
“啊――”周子健怒極狂叫。
戴旭升搖搖頭,推了周子健一把:“唉,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人家說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就是最好的寫照。你想告我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為什麼我還把你留在係統裏,一個,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第二,如果少了你的撲騰,這日子不是要少了許多樂趣?”
周子健被氣的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卻說不出一句話兒來。
戴旭升繼續道:“你告我有用嗎?市裏省裏都有咱的人,你這材料往上一送,立馬有人交到我的手裏,這就是人脈,這就是關係網。”
戴旭升又拍了拍周子健的臉蛋:“嗬嗬,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是不會懂的,雖然你也勉強算是一個公務員,可是,你隻怕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說到這裏,戴旭升看了眼手表,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馬上一拍腦袋:“靠,不跟你聊了,今天是市台招聘女主播的海選,老子還要去擔任評委。”
看到戴旭升離開,周子健的情緒很快恢複了平靜,他將手剛剛伸入懷中,戴旭升又扭過頭,耀武揚威一般將大信封撕成了四份,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陰測測道:“還想玩嗎?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老子奉陪到底。”
看到戴旭升上了本田雅閣,周子健這才將西服口袋裏那支錄音筆掏了出來,放出了剛才二人的對話,同時,他走到垃圾桶旁邊,將被撕爛的材料拚湊在了一起,並且,將一個紐扣大小的白色物體收入口袋。
接著,周子健給許鍾又撥了一個電話:“秦書記,你真神了,沒錯,姓戴的手裏拿的就是材料,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剛剛對我橫加羞辱,並且在我麵前撕了材料。”
“東西都拿到了?”
“嗯,戴旭升的說話錄音,還有檔案袋裏的竊聽器。”
“好,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再教一遍了吧!”
“不用。”
“記得備份。”
“是。”
收了手機,時遷道:“老大,那邊怎麼樣?”
“基本搞定。”
“哈哈,咱們也快到了。”
“這是什麼地方?”
“龍川縣。”
正說著,時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說了幾句,原來,王薇已經到位,就等他這個密探進入指定位置,她便要大鬧。
根據王薇發來的具體坐標,時遷很快就來到了縣城的戴家。
戴家有一個獨立的小院,二層小樓蓋得也很闊氣,小康水平肯定是達到了。
不過縣城就是縣城,跟龍陽市區還是沒法比,沿路在民房的牆體上,還能看到不少上世紀七八是年代的口號,比如“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比如“致富不忘共-產-黨,吃水不忘挖井人”。
根據時遷的介紹,許鍾遠遠看到了那個王薇,也就是戴旭東的小三,許鍾的目力自非常人可比,他這一看之下,已經將王薇看了個清清楚楚,不過,當然是隻能看到衣服外麵的樣子。
王薇長的頗有姿色,跟某個過氣的女星還有幾分相似,確實具有成為小三的資本。
令人稱奇的是,她的右耳空裏還戴著一件耳麥。
時遷在路邊停好車,也戴上一件耳麥,道:“我到了,有沒有什麼製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