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鍾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他盯著王剛,“好徒弟,有兩下子啊,在省城開了家賓館不說,還能跟省委副書記的秘書搭上火,厲害呀!”
王剛謙虛道:“師傅被這麼說,都是石哥看得起我,我在他眼裏,就是個孩子。”
許鍾點頭道:“好了,見也見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
說著,他就轉過身子,大步向來路方向走去。
“師傅慢走。”王剛喊道。
徐嬌嬌一看這情況,也小跑幾步,跟在了許鍾的後麵。
二人剛剛走到拐角,王剛的聲音再次響起:“師傅,請留步。”
許鍾頓住腳步,感覺腦袋有些大,徐嬌嬌就更甭提了,紅著臉蛋向大堂走去。
王剛快步走到許鍾跟前道:“師傅,怎麼不住了?”
許鍾怪眼一翻:“突然又不想住了。”
“哦,剛才那位女士……”
啪——
許鍾揚起手,給了王剛後腦勺一巴掌,罵道:“小子長本事了,師傅私生活都想管。”
王剛吃痛呻東西:“哪有!我是害怕您饑不擇食,找了一個不幹淨的,你如果有需要,我給你安排呀!五湖四海,各種膚色,都成。”
啪——
許鍾又甩了他一巴掌,瞪著眼睛道:“去你的,你師傅我是那種走馬章台的人嗎?”
“走馬章台?”
許鍾搖頭道:“跟你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你小子窮的隻剩下錢了。”
聽了許鍾的話,王剛吃吃的笑著,絲毫沒有往心裏去。
石達開走上來笑道:“秦書記真是有文化呀!這些成語,年輕人怎麼會知道!小剛,走馬章台的意思是,流連青樓院子等風月場所。”
“哦,就是嫖-娼嘛!”
“看看,雖然一個意思,可是兩種說法,雅俗高下立判。”
王剛笑道:“我是頂佩服我師傅的,本來我隻是佩服他的功夫和正氣,現在又多了一項,那就是文采。師傅,你真是光芒萬丈,你身上的優點,我一輩子也學不完。”
許鍾在王剛腦袋上一推:“去你的,少肉麻!”說著,他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腕表,道:“嗯,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這次就這樣,咱們下次再聚。”
石達開出言挽留:“秦書記,這大過年的,相請不如偶遇,咱們不如找個地方喝兩盅,我還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暫時保密。”
“嗨,我用腳趾頭也能想來,是不是我的畢業證下來了。”
“厲害,這都能猜的著。”
許鍾搖搖頭:“咱們之間也就這點事。”他一抱拳,“本來,我是應該好好謝謝石秘書的,可是今天真的不行,你也知道我在大院裏……”
話說到這個份上,石達開當然明白了,他不無羨慕道:“理解理解,首長不能怠慢了。”
王剛卻是不合時宜的問道:“師傅,既然在首長那裏,你跑我這幹嘛!還帶了一個標致的女人。”
許鍾再次揚起手,王剛這才如電般閃開,嗬嗬笑道:“師傅饒命,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許鍾用手點了點王剛,同石達開說了一聲“再見”,便扭頭而去。
石達開在背後喊道:“秦書記,過幾天,我把畢業證給你送過去。”
許鍾豎起手搖了搖:“不用費心,到時候我過來取。”
知道許鍾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盡頭,王剛才嘟囔道:“沒看清剛才那女的,不過看輪廓就是極品。”
石達開皺眉:“那個女人好像有點麵善。”過了半晌,他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如果猜的不錯,她是徐書記的女兒。”
“啊?”王剛驚呼著咽了一口吐沫。
……
望雲酒店,總統套房。
趙進舉剛剛洗了澡,穿著潔白的浴袍,趙寶剛為他泡了一杯大紅袍。
“爺爺,喝茶。”
趙進舉點點頭,接過茶杯,說了聲“乖”。
“爺爺,剛才你在張元奎家裏說的話,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話?”
“你為什麼阻止我跟姓秦的理論?”
趙進舉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許鍾那兩道如同利劍般冰冷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慢慢睜開眼睛,將手中的白瓷杯子握的更緊了,這才感覺到一絲燙手。
“理論有意義嘛!以前都是聽說,這是我第一次見那小子,果然不簡單。你想啊,你都動用了世界頂級的殺手組織,都沒能把他怎麼樣,足以說明他不簡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