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黑衣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許鍾怔然望著通道口,老管家西瓦德消失的方向,他在思索西瓦德最後幾句贈言的含義。
庫柰子竟然和疤麵互相攙扶著,庫柰子飽脹的胸脯毫不猶豫抵住他的大臂,這樣令人噴血的場麵如果是在一個小時之前發生,那麼疤麵都不知會欣喜若狂成什麼樣子。
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時間似乎也停止了下來,氣氛凝重的猶如實質。
疤麵的心中除了悔恨還是悔恨,他現在明白老管家那句話的含義――引狼入室。自己那是鬼迷心竅,把許鍾和庫柰子劫了回來,現在自己倒成了魚肉,成了待宰的羔羊。
作為真切觀戰的兩位觀眾之一,震撼於許鍾非人的速度和力量,他現在連一戰的勇氣也欠奉,甚至要望一望許鍾,都要莫大的勇氣。
“完了,社團完了,疤麵完了,一切都完了,這一切都源自一個錯誤的決定。”
剛愎自用,這還是老管家的評價。
疤麵不由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幾乎站立不住,不過,到如今,他身體的幾乎所有重量全部承托在庫柰子身上,她居然沒有任何吃力的樣子,現在看來,不要說許鍾,就是一個庫柰子,也不是他疤麵能夠輕易拿下的。
“呃哼!”許鍾咳嗽了一聲,轉過頭來,看著二人,臉上凝著笑意,問道:“二位親熱夠了沒有?”
庫柰子看進許鍾深邃的眼中,那裏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甚至是冰冷的沒有一點生氣。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他。”庫柰子感覺到自己念頭的可怕,不由自主放開了扶持住疤麵的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庫柰子瞪著驚恐的大眼,問道。
“我是許鍾。”
“不,你不是人,哦不對,以你的力量和速度,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許鍾來了興趣,“那是什麼?”
“神或者是聖。”
“是嗎?”許鍾身影一閃,已接住疤麵倒下的身體,他笑道:“兄弟,咱們現在可以談談下一步合作的整個細節。”
疤麵搖了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倒了一地的手下,頹然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許鍾便赤裸全身走下床來,他走到床頭那一整麵牆的大鏡子前,看到裏麵的那個身影,目光深邃,皮膚白皙,沒有一點瑕疵,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是對人體美學最好的詮釋,包括雙腿中央的那個猙獰的器官。
他從鏡子裏還能看到背後的床上,那具誘人的胴體,那也是完全赤裸的,淩亂的發絲遮蓋著半邊臉蛋,她還在沉睡,說明昨夜並不平靜。
這是疤麵以前的房間,在長寬各有三米的床上,許鍾讓庫柰子在高峰和低穀間來回跌宕了無數次,而他依舊如同在從事一項精準的工作一般,以相同的頻度、深度和力度,無情又無休止的征伐著,約莫一個半小時之久,他才噴射,而這最後一擊直接將庫柰子弄得暈死過去。
片刻後,許鍾正襟危坐,他不知從哪弄了一套黑色微領襯衣,麵前餐桌上擺著三份豐盛的早餐,而餐桌對麵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垂頭喪氣的疤麵,一個是無精打采、眼袋極重的庫柰子。
許鍾用刀叉切了一大塊四成熟的牛肉,塞入口中,然後對疤麵道:“精英會的人怎麼樣?”
“還好,沒什麼大礙。”疤麵不明所以的答道。
“好,我們去日本。”
“什麼?我們?”
“你們以後都跟我吧。”
“啊……”
庫柰子道:“那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到了日本再說。”
許鍾過上了一段放情縱心、玩世不恭的日子。
是日,一行二十幾人,身著統一黑衣黑褲,登上了一架開往東京的波音747飛機。
許鍾、庫奈子、疤麵三人自然是占據了頭等倉的席位,其他人也都聚在經濟艙的角落裏,形成一片特有的色彩。
從這一刻開始,美國,就剩下四大黑手黨了。
見到這樣一群人登機的時候,機長和乘務員是很沉重的,因為他們的衣著已充分說明他們屬於一個社團,這些人要是劫機怎麼辦,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
“不過那個最有派的目光很和善,倒不象是什麼壞人!而且似乎他還是他們的頭,既然頭不是壞人,那麼他領導的社團也壞不到哪去吧!”
這就是其中一個空乘小姐的邏輯,而且那位頗有韻味的女機長還同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