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不知道是什麼曲子,但是就覺得好聽,道:“老大,你看吧,貴有貴的道理,你看人家這古箏,有大師的水準吧!”
“有。”許鍾點點頭,“對了,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劉學道:“老大你放心,我會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劉學,幾個人當中,你沒有什麼心機,為人誠懇豁達,加上你的身份家世,將來肯定會有大把的好前途。”
“老大……”劉學聽著這些讚美,有些動情。
許鍾呷了一口伏特加,搖頭道:“你身份特殊,很多人都盯著你,千萬不要急功近利,誤入歧途。”
劉學瞪大眼睛,差點就將心裏的那些事和盤托出。但是轉而一想,太子黨裏哪個不是腰纏萬貫,大手大腳花錢的,他們的錢都是靠自己掙來的?他們能這樣,我劉學為什麼不能?
“以後離跟效長保持距離,他的心機愈來愈深,而且我發現,他居然利用江湖勢力幹起了綁架的勾當,你說這還是我原來的兄弟嗎?”
劉學一口喝了碗裏的白酒,滿臉通紅,道:“老大,如你所說,我劉學是個直腸子,既然我認定你是兄弟,那一輩子就是兄弟,不管今後如何變,兄弟之情不變。”
許鍾搖搖頭:“如果你變得為富不仁、恃強淩弱、強取豪奪,我絕不會顧念兄弟之情,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我……”話到嘴邊,劉學還是咽了回去,道:“我知道了。”
……
那一曲《鳳求凰》是林曉婉彈的,為了崇高的信仰,她還是過來上班了,直到現在,徐崢依然沒有出現,讓她舒了口氣。
薛靜怡端著兩杯酒,走進林曉婉的房間,讚道:“小婉,你的琴技簡直太高超了,驚天地泣鬼神,你說你人長得是花容月貌,琴又彈的出神入化,誰能有幸,成為你的入幕之賓呢?”
“薛姨,還是那句話,必須讓我自己願意。”
“知道了,你可是我的台柱子,我不敢得罪你,來,喝了這杯酒。”
林曉婉接過高腳杯,看著裏麵殷紅的酒漿,遲疑著。薛靜怡道:“你望穿秋水的人來了。”
“誰?”
“許鍾啊!”
林曉婉笑了:“薛姨,你也太誇大其詞了,我隻是偶爾提一下,對他也隻是不討厭而已,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讓人家誤會了反而不好。”
說著說著,林曉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薛靜怡點點頭:“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了吧,先休息一下,一會,許鍾說不定會過來找你。”
薛靜怡走後,林曉婉品味著酸澀的幹紅,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一杯酒就下了肚,慢慢的,就有一股眩暈的感覺。
“怎麼這就醉了?”林曉婉按著太陽穴,看到許鍾撩起珠簾走了進來,她抬著手指了指,然後閉上眼睛軟軟地倒下,一個男人將她抱住了。
男人挺胸疊肚,是徐崢。後麵跟著薛靜怡。
剛才那杯紅酒中,被薛靜怡加了烈性迷幻藥,林曉婉在意亂情迷之下,將徐崢當成了許鍾,說明她心裏至少有許鍾的影子。
薛靜怡看到徐崢懷中的林曉婉小臉通紅,摸一下,感覺滾熱,她呼吸急促,她的嘴角開始流下涎水。
“小崢,你的藥太烈了,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不會,春藥而已,隻要給她一個男人,她就沒事了。”
薛靜怡歎息道:“小婉,不要怪薛姨,這就是你的命,從今往後,薛姨會好好培養你,讓你豔動京城。”
徐崢不耐煩道:“出去出去,不要在這囉嗦,妨礙老子好事。”
薛靜怡看了看人事不省的林曉婉,不免有些疼惜,道:“小崢,你溫柔點,她還是完璧。”
“知道了,趕緊滾蛋,我還沒聽說過,有被那個死的女人!”
……
朦朦朧朧,亦幻亦真間,木清楠感覺自己看到了兒時,眼睜睜看著病榻上的媽媽離開了自己;他又夢到了硝煙彌漫的星際戰場,麵目全非的自己在保衛家園。
一切一切,就像電影,他在屏幕前觀看著屏幕裏自己的表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清楠的鼻端噴出一股青氣,再無聲息。
……
許鍾和劉學談完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效長已經越走越遠,劉學也對自己有所隱瞞,許鍾認為自己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劉學還是執迷不悟,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了。
但願自己是杞人憂天。
兩個人往外走,許鍾道:“你先走,我去看看林曉婉。”
劉學用手點著許鍾:“哈,老大果然是多情種子,到處播種。”
“去,來了順便打個招呼而已,前兩天給她治病來著,不知道有沒有好轉!”
劉學哈哈大笑:“老大,你真夠無恥!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泡妞。唉,要是我有你的醫術多好,我也去婦產科幹兼職,哪怕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