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風塵女,許鍾用手點了點金賢俊,金賢俊委屈的撇著嘴,他實在是憋壞了,莫說半老徐娘,就是母豬都行。
關上門,金英浩發飆了:“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給我收拾幹淨了,然後洗個澡,修麵換衣服,我們再談!”
許鍾和金英浩自顧自抽煙,穿著大褲衩的金賢俊開始打掃衛生,這貨可能酒色過度,加上身子笨重,沒幾下就氣喘籲籲。
但是,沒人會幫他,就當對他的小小懲罰。
金賢俊哼哧哼哧搞了半個鍾頭,將兩大包垃圾放在門口,客廳裏總算有了落腳的地方。他這才進廁所衝澡,十分鍾後,進了臥室,又十分鍾,穿著中山裝走了出來。
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聯播,鏡頭裏,國家領導人分別在各個場所同金正宇會晤,金英浩、許鍾看看金正宇,又看看金賢俊,非常滿意。
金賢俊也看到了電視裏的金正宇,非常激動,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金英浩道:“許鍾,金正宇將要進行為期一周的訪問,你看什麼時候行動?”
“你們隨時做好準備,不可透露半點風聲,包括麵對家人,剩下的事交給我!”說完了,許鍾看著金賢俊,道:“性饑渴給我憋著,等你回到北韓,隨便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是的姐夫!”金賢俊極為乖巧。
“是許先生。”許鍾疾言厲色糾正道,金賢俊一疊聲稱是。
晚上,許鍾住在香格裏拉酒店,陸思辰跟他共進晚餐。
吃飯的時候,陸思辰對他魯莽的行動持反對態度,許鍾不以為然,陸思辰搖頭道:“高層也覺得你有些嘩眾取寵,一二號首長很不高興,他們知道你是至情至性之人,但並非全天下都知道。”
許鍾聳聳肩:“無所謂,我隻在乎親近的人,他們懂我就成。”
陸思辰歎了口氣:“你幹爸已經幹了兩屆,兩年後肯定要退下來,你要是想在仕途走得更遠,必須跟後麵的人搞好關係,最起碼不能讓人家看不慣你。”
“我怎麼知道後麵人是誰,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奴顏婢膝的人,阿諛奉承的事我做不出來。”
陸思辰無言以對:“我沒法說你,喝酒喝酒。”
回到房間,洗洗剛躺下,接到楊穎的電話,楊穎自然關心的是木清楠。
許鍾道:“放心啦,小楠很好,不過現在你們不適合相見,等有機會我會安排的。”
“謝謝哥哥。”
“小樣兒,你爸爸知不知道你動了春心?”
“哥,你的話怎麼那麼難聽?”
“我一向就是這樣,是不是高大上的形象在你心中崩塌了,那是因為你心中多了一個完美無缺的人。”
“討厭,不跟你說了,拜拜。”
……
從香港回來,許鍾就攢了一肚子氣,跟楊穎聊了聊,著實緩解了不少。
沒多久,接到首長幹爸的電話,幹爸以不可置疑的語氣道:“許鍾,你來一下。”
於是,許鍾乖乖的去了中南海,駕駛著陸思辰的奔馳S600,掛著中南海的通行證。
還沒進院子,接到金素妍的電話,原來,金素妍剛剛開了手機,才收到了美智子一個多月前的短訊。
金素妍道:“許鍾,美智子會不會出事了,她將名下所有的現金存入了瑞士銀行,留給我支配,所有不動產、股票,也轉入了我的名下。”
“你聯係過她沒有?”
“有,一直關機。”
“好,我知道了,你接著聯係,我也想辦法調查。”
許鍾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打電話讓聶抗天幫著調查出入境記錄,原來,柳生景富和美智子於月前已經離境,再給二人打越洋電話,死活都是關機,給真子打電話也是關機,這下,許鍾真正開始擔心了,難道日本國內發生了什麼變故。
思慮再三,許鍾撥通了台灣疤麵的電話,道:“你帶幾個人去日本,給我找到美智子和柳生景富。”
疤麵二話沒說答應下來。
木清韻給許鍾開了門,引著他往樓上走去,道:“你小心點,叔叔好像不高興。”
書房的門虛掩著,許鍾敲了敲,然後推開了,看到首長立在窗口,背對著他,吞雲吐霧。
“爸……”
首長頭也不回,“把門關上。”
聽到門關上了,首長轉過身,冷冷盯著許鍾,許鍾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什麼,本來想同首長坦然對視來的,可是想到自己身為晚輩,未免有些不尊重,這才低下頭,仿佛熱錯似的。
首長抽了口煙,吐出細長的煙柱,問道:“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不知!”
首長怒極而笑:“你以為你是誰?你那點小伎倆又能瞞得過誰?你的一言一行並非代表你自己……”
許鍾抬起頭:“爸,難道有人認為我是你指派的。”
“雖然沒人這麼說,但是這麼想的大有人在。”
“對不起,我魯莽了,但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