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辰臉上黑線,感情昨晚一晚上的賣力服務,買家還不買好了……
病房的早飯桌上,嚴美邊喝牛奶邊說起早上接到的一個電話,“左駿的意思是,再有一星期就過年,他要咱們安心把這幾天住滿,年前回去就好,我真沒想到,他這麼關心銘辰。”
“咳咳……”正接了溫昕遞來的豆漿喝著的厲銘辰,聽到嚴美這句話,咳嗽是立竿見影的,拿紙麻利的擦了兩下嘴,少校沉著臉說:“他不想我這麼早回去,未必是為我想,指不定是不想你發現什麼事呢,不然幹嘛不直接打給我!”
厲銘辰不知道,他無意間和左駿反衝的一句話,卻道中了某些真相。
隻是大多數的真相都是伴隨著後知後覺這個詞一起出現的,罷了。
為了厲銘辰的病情著想,他們還是住滿了這最後一星期。大年三十這天上午,火車載著康複後的傷員一行人,回到了咱別的城市。
此時,C市的大街小巷,年味兒已經不能拿呼之欲出來形容了,坐在車裏,溫昕滿眼看到的都是彤彤的紅。
臨從軍區總院出來前,厲銘辰陪她在那的婦科做了次婦檢,長了17個星期的小家夥在媽媽肚子裏待不大安穩,胎動現在已經出現,而且還很頻繁有力,拿婦科劉大夫的話說——是個非常有精力、有活力的小家夥。
溫昕總覺得劉大夫說這句話時,看厲銘辰的眼神總是不大對。但無論是厲銘辰還是劉大夫大概都不會告訴她,少校就床上運動問題,前去騷擾劉大夫不止一次兩次那麼簡單了。
“姑姑,弟弟踢我了!”非吵著來接車的溫暖在她肚子上趴了一會兒,突然興奮的跳起腦袋喊,“姑姑,姑姑,是不是弟弟在和我打招呼呢?”
溫昕摸摸暖暖,點頭,“是啊,暖暖以後是姐姐了,更要懂事了。”
“錯,我早就是姐姐了,毛毛就是我妹妹,但是我也會疼弟弟的。”溫暖搖著腦袋,小大人似的說。
“錯,你是要疼妹妹,你姑姑肚子裏是個小公主。”從來就疼溫暖的厲銘辰,這次竟賞了小暖暖一個爆栗。
“嗚嗚,姑父有了小弟弟就不疼暖暖了,弟弟,你出來後要保護我哦,小姑父偏心,你可不許偏,明白嗎?明白就回我聲。”溫暖才不理厲銘辰的鎮壓,她就要弟弟,有了弟弟以後就有人幫她打架了,雖然現在黃小羊也會幫她打,但是他比自己可弱多了。
小弟弟的基因肯定比黃小羊好。
溫昕看著眼睛咕嚕咕嚕直轉的小侄女,想笑卻笑不出來,因為肉球真的又踢她了,還是很有力的那種。
隔著溫暖,車子後座上,溫昕拉住了厲銘辰的手,在肚子的震動中,她體會到了幸福。
下車時溫昕就知道就在年二十七的時候,左家就派人把溫嶺、暖暖還有毛毛接了過去了。
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不好的溫昕當時就對嚴美說了自己的顧慮,左家過年應該是左家人在一起過,從哪條道理講,溫家人去都是不合適,更何況還有個毛毛。
“是銘辰的媳婦兒,這話就別再說。”當時率先坐進前車的嚴美就丟給了溫昕這麼一句話。
講句心裏話,以前,溫昕在這世上隻相信哥哥、爸爸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到了後來,這個名單裏多了個厲銘辰。
關於嚴美,溫昕從不認為現在的她對自己是實打實的真心,溫昕知道,她對她的好無外乎因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