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看Sean就十幾歲,心裏有數的,咱們再開一會兒,估計就看的到他們。”
哭了一會兒,在團長胳膊上留的印也密實了,火也出的差不多了,溫昕總算擦了擦眼睛。“知道Sean給你留了東西不告訴我,害我擔心……”說完不解氣,對著厲團長胸口,溫昕又是一拳。
老婆的拳頭有三好,撒嬌、搏愛,癢癢撓。
被她這麼一捶,厲銘辰的臉終於黑了:“老婆,能不能考慮下做了快一個月和尚的你老公我的心啊,這忍耐力,高挑戰……”
溫昕也出了氣,知道每次和團長小別後,這廝就“凶”的和什麼似的,女人懂的見好就收,手一指,“那就快走!”
幾個小娃娃比他們想的出走的距離要近許多。
去年剛換的四輪驅動越野車開出市區沒多遠,隔著車窗,溫昕一眼看到了在路旁樹棵拉裏麵紮堆的那四個小毛頭。一身白色運動服的Sean最顯眼,遠遠的她就看他一把把之之抱起來身體往後退。
“停車、停車!”溫昕招手讓厲銘辰停車,就這空檔,溫昕就聽她五歲的閨女吱呀呀的對她大哥喊:“哥哥、哥哥,是蛇蛇嗎?之之要看蛇!”
溫昕邊控製著要眼前不黑,邊加快腳步,往前走著:這丫頭是不想她這個當媽的晚上睡踏實了,連蛇都敢玩了!
緊張減慢腳速,要不是停好車的厲銘辰趕過來扶住她,身子發抖的溫昕恐怕都不能正常走過去。
“之之,幹什麼呢!”明顯也聽到“蛇事件”的厲銘辰對閨女扮老虎臉,來自中腔的膛音,即使隔了不近的距離也清楚的傳進了荔枝小朋友耳朵裏。
小丫頭不再和哥哥掙勁兒,拍拍Sean的手示意放她下去。
於是下一秒,就出現了穿著一身小碎花群的小丫頭紮舞著手腳朝路邊奔跑的情景。
藍天、白雲、綠草、碎花裙、擁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和諧無比的一幕旁邊,Sean抓著一直想往前湊的極其不和諧的劉丹陽,木著臉教育:“之之很久沒見她爸了。”劉丹陽很委屈,“我也很久沒看到幹爸了。”
就比Sean小幾歲的溫暖在一旁無聊的揪著野花說:“隔個幹,隔層山,你瞎湊熱鬧個什麼勁啊……”已經讀初中的溫暖比起以前,性子變了許多,不走“瘋”格路線,開始和Sean比深沉路線的溫暖對劉丹陽挖苦。
自從Sean來了左家,溫暖就覺得自己再不被這群大人重視了。Sean非常聰明,她溫暖一般聰明;Sean性子沉穩,她溫暖性格瘋癲;總之Sean什麼都好,她溫暖什麼都不如他!什麼都糟糕!
對這個半路“哥哥”,溫暖是充滿了敵意。
溫暖正瞪著“臭屁男”的時候,厲銘辰已經單手抱著之之,和溫昕走到了幾個孩子麵前。
Sean看下手表:“不錯,比我想的早,還以為能帶他們幾個再走一會兒呢。”
Sean嘴角翹了翹,但絕對不是笑,他伸手拉著之之搭在厲銘辰胳膊旁的小手,“之之說你答應她要帶她出來野營,說話最好講信用。”
“那就用這招硬逼著我出來?”團長控製自己板著臉,對這個小小年紀心思和比他大十歲的青年都差不多的小“侄子”,厲銘辰明顯比他那不靠譜的老爸喜歡,但為了身為“長輩”的尊嚴,厲團保持著臉色的嚴肅表情,說了句“臭小子”,轉身抱著閨女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