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然,不論你愛不愛我,我始終都是愛著你的啊,這是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手機響了一陣後沒了聲響,任苒坐在那裏,繼續守護著他的顧昭然。
她無意中瞟了眼他的手機,按了一下手機鍵,是密碼鎖。好奇心驅使她輸入了他的生日,可是卻沒能解鎖。
放下手機,過了片刻,她再次拿起手機,自嘲的笑,然後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手機的鎖就這樣被解開。
任苒驚訝地看向仍在熟睡的男人,怔在那裏。
任苒也有自己的原則,她沒有查看顧昭然手機中的短信或者是通訊記錄。她隻翻看他的公開相冊。她想探知他這兩年的生活,想看看他的女兒,想看看杜佳媛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
可她並沒看到杜佳媛的照片,相冊中滿滿都是顧櫻的照片。那是他的女兒,都說女孩兒長的像爸爸,誠然不假,那孩子的眉眼像極了顧昭然。任苒想女孩兒長大後必定是個麵容清秀、目光清澈的可人,就如他父親一般。
在所有相冊的最後有一個私密相冊,顯示的照片數量是1。任苒很想看看那張照片,可她不能看,那是他人的隱私,即使那人是她心心念念的顧昭然。
她心亂如麻。想要看卻又受著道德的譴責。她將手機拿起來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複數次,最終選擇了放棄。
就算是杜佳媛又怎樣?她就這麼想看兩年後她的嘴臉嗎?她是佳人名媛,全世界看到過她的人都這麼評價,就算過了兩年,她也是位變老了的佳人名媛,有什麼好看?任苒這般安慰起自己來。
顧昭然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他看著伏在自己床邊熟睡著的安然無恙的任苒,安心地笑了笑。
而任苒醒來的時候顧昭然早已不見了蹤影,她身上披著顧昭然的黑色外套。醫生告訴她說那個男人結清了醫藥費,說等女孩兒醒來問起他的時候告訴她說自己有個重要的公司會議。
任苒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伊東打來的電話,對顧昭然受傷的事情她隱瞞的滴水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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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昭然在洋槐樹後目送著任苒上樓,進門,然後才默默轉身離去。他要的不是感激,不是同情,更不是回報,他要的,就隻是她快樂安康,永遠永遠。
顧昭然打電話告訴任苒說自己買了二十八日的機票,那天他就要回到中國了。任苒不甘心,她還沒有原諒他在醫院的不辭而別,他怎麼能再一次拋下自己單獨離開?
顧昭然說任苒,後天我就離開了,明天你能和我一起去富士山下看櫻花嗎?
任苒在電話的這一端狠狠地點了點頭。
曾經是這個男人告訴自己,他說校園的大鍾在唱歌,W城的櫻花最美麗。可日本是櫻花的故鄉,要能看一次富士山下的櫻花,那才真正的不枉此生。
所以,就為了男人的這句話,任苒一等就是六年。
曾經有一次,幸福離他們那麼近,他們險些就登上了去W城的飛機。可就在飛機場,顧昭然再一次棄她而去,她獨自一人去看了W城的漫天櫻花,感言是原來也不過如此。
到富士山腳下的時候,他們失望的發現富士山的櫻花都已經凋零了。四月末,他們早已錯過了花期。
望著滿地的殘花,顧昭然慘然一笑,他低聲地歎道:“原來,富士山的櫻花是這個樣子……”
任苒看著遠處愁白了頭的富士山,再看那滿地的落紅和零星的賞花人,也不無感慨地笑了笑。
“最終還是沒能見到富士山櫻花最美的模樣。所以我這一生,注定是有遺憾的。”顧昭然坐在地上,他輕輕向後仰去,躺在那遍地櫻花瓣中,一如那年任苒生日,他們被關在J1高中的校園裏,躺在那碧綠的草坪之上望著滿天星光,等待慶祝任苒的生日。
任苒始終沒有說話,她怕自己一說話聲音就已顫唞。
她隻靜靜地坐在男人的身邊,安靜的看著那一地落花。
顧昭然看著任苒的背影側過頭去,淚水悄然滑落,浸濕了地上的花瓣。他迅速擷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緩慢的坐起身來。
女孩兒的側臉依舊那般明豔動人,在櫻花的香氣中令人沉醉。
顧昭然掏出了衣兜中的一隻小盒子遞到任苒手中,任苒疑惑地接過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是那枚粉紅色的櫻花胸針。
場景那般熟識,一切過往曆曆在目,仿佛發生在昨天。
“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男人說道。
任苒想要將胸針退還卻被顧昭然阻止:“任苒,你說今生已不願見你,隻願再見的已不是你。我若已不是我,我們之間的一切就都不複存在了,留下它吧,那是你的生日禮物,也是你我相識一場的唯一證明。”
“你……可以幫我戴上嗎?顧昭然……”任苒聲音有些哽咽。
男人沒有說話,隻重重地點頭。
顧昭然拿出那枚胸針,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