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下一層次的修士幾乎沒有什麼可能戰勝上一層次的修士,即便如同陽火尊者這樣,掌握九陽真火這樣的頂級神焰,他也隻能跨越一階挑戰而已,如果跨越兩階麵對五轉境界的涅槃境大能,他或許不一定會落敗,但是也很難有獲勝的希望。
而對於秦越來說,他目前還隻是處於神級境階段,如果他能夠突破到涅槃境,那麼他的實力絕對還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畢竟對於絕大部分修士來說,神級境和涅槃境還是存在著不可跨越的鴻溝,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層次境界。
隻要能夠突破涅槃境,整體實力絕對會發生一次大幅度蛻變,這是眾所皆知的道理,不過話又說回來,想要突破到涅槃境,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天賦異稟的天才修士都被阻隔在神級境巔峰境界,甚至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完成這個突破。
“福爺之前告訴我,想要從神級境巔峰境界突破到涅槃境,最重要的就是明悟自己的道,而後凝化道痕,以道痕之力來破除瓶頸,從而一舉踏入涅槃境之中,不過這個所謂的道是指什麼,道痕又是指什麼卻不得而知……”
秦越眉頭緊鎖,忍不住從坐席上慢慢站了起來,不過他這一次卻沒有繼續在洞府之中轉悠,而是向著洞府之外走去,因為他心中有種感覺,接下來的突破並不是閉關可以完成,而是需要感悟,對道的感悟。
“嗯?陸陽,你怎麼還在這裏?”
就在秦越走出洞府的一瞬間,看見那跪在洞府之前的年輕身影,秦越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愣,繼而又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目光轉向不遠處站著的藍靈神猿,語氣不善地沉聲開口問道。
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之中,所以一般不是太大的動靜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不過在閉關之前,他曾經讓藍靈神猿將陸陽送回陸家,可是如今看來,藍靈神猿明顯沒有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務。
藍靈神猿畢竟也不是什麼普通妖獸,聽到秦越的話,它哪裏聽不出其中的責問之意,如果換作是一個月之前,藍靈神猿心中或許還有一絲幻想,認為自己隻要突破到大妖境界,不說反過來教訓秦越一頓,至少擺脫秦越的控製肯定沒有問題。
但是在一個月之前,見識到秦越所擁有的恐怖實力之後,它就徹底死心了,別說是它突破到大妖境界,就算是它突破到妖尊境界,恐怕也很難擺脫秦越的控製,如今看見秦越不高興,它哪裏還敢猶豫,立馬就連連擺手,口中也不停地叫喚起來,滿臉都是委屈的神色。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錯。陸陽,是你自己不願意回去?你跪在這裏做什麼?我都說了,這一次的事情並不怪你。”看見藍靈神猿那一副比竇娥還冤的委屈模樣,秦越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轉向身前跪著的陸陽,緩緩開口問道。
“秦大哥,陸陽知道自己修為低下,資質駑鈍,不配做秦大哥的弟子……但是陸陽一身所學全部都是秦大哥所教,所以陸陽不想拜其他人為師,隻願意一直跟隨秦大哥左右,陸陽也不奢望秦大哥能收陸陽為弟子,隻希望秦大哥能夠讓陸陽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還望秦大哥成全!”
陸陽沒有絲毫猶豫,立馬拜倒在地,漆黑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堅毅無比的色彩,聲音雖然略微顯得有些沙啞,卻一字一頓極為清晰。
“你之前是故意打敗李治,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從而使得陽火尊者不可能收你為徒?”微微沉吟片刻,秦越的雙眼突然眯起,望向跪在身前的陸陽,他既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反而似有所指地緩緩開口問道。
“不錯,陸陽不願意拜陽火尊者為師!”聽見秦越的話,陸陽的身子微微一顫,不過他沒有開口掩飾,反而咬了咬牙,承認了下來。
“如果我以後要離開這裏,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
“陸陽在霧延島並沒有什麼牽掛,我母親出身卑微,而且早已去世,父親從來就沒有將心思投注到我身上。至於大哥和二哥,更是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處處設計陷害於我,陸陽願意一直跟隨在秦大哥左右!”
不等秦越把話說完,陸陽就猛然抬起頭來,雙眼之中泛著絲絲淚花,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卻湧現出一絲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極為堅定地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附近再開辟一間洞府吧。對了,讓藍靈這家夥幫你,它比較擅長幹這活!”
話音落下,秦越也沒有再去看陸陽,轉身就向著山巔之處走去。
而看見他邁步遠去的背影,陸陽的雙眼卻完全濕潤了,臉龐上也終於湧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第三百五十五節 求道
收陸陽為徒,秦越並不是想以此來報答陸陽的救命之恩,而是他確實對陸陽極為滿意。
收徒首重秉性,這是絕大部分人首先考慮的一點,秦越也是如此,一個秉性不佳的人,就算是天賦資質再好,秦越也不可能收其為弟子。陸陽秉性純良,關鍵時刻又不失果斷,這樣的性格確實是讓秦越十分滿意。
而且陸陽的資質也不算太差,甚至可以說是極好,在短短五年時間之內,他就從鍛體境九段境界達到元化境七元期的程度,其中雖然有秦越的教導之功,但是這也和陸陽極佳的天賦資質有很大的關係,同時也說明了陸陽修煉的刻苦程度。
如此幾方麵結合在一起,即便是秦越眼界極高,也對陸陽十分滿意,至於陸陽並非蠻荒大陸之人這一點,秦越如今也不在意了,即便是陸陽日後想要留在無盡海域,秦越也不會不同意,畢竟他在短時間之內恐怕也回不去。
“既然這樣,那我索性就在這霧延島再待上幾年,一方麵好好教導一下這個小家夥,另外一方麵,也可以在這裏靜心感悟,嚐試著突破那層瓶頸。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是有種感覺,似乎那層瓶頸離我並不是太遠。那個所謂的道到底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