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塞到嘴裏的米粒卡在了喉嚨,北妍咳的停不下來。
“妍姐姐,快喝點水。”無憂嚇了一跳,趕緊給北妍倒了杯水,以為她也在生氣有人砸了她的雕像。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北妍一把拉住無憂,顫唞著嘴唇,“無,無憂,他們不會還給我上香拜我吧?”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無憂一臉理所當然,一臉的驕傲,一臉的自豪,“是啊,不僅如此,有人求子都去拜你呢!”
這下,北妍直接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顫唞的扶住椅子,她還沒死呢!拜拜拜她?這,這哪個二貨幹的好事?
“給我雕像是誰想出來的?”北妍好容易壓下喉嚨的老血,心肝那個抖啊抖。
“不知道,四國加起來,估計都好幾座吧!”無憂不以為然,反而沾沾自喜,妍姐姐是高興傻了吧!
“好,好幾座?”再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不知道有沒有人給她燒紙呢!
“啊,對了,妍姐姐。”無憂驚叫一聲,“我回來的路上還看到有人給你燒冥紙呢!”
“哐當。”北妍掉到桌子底下去了,瞳仁泛白,口吐白沫,燒紙?這是希望她早死?
“唉,妍姐姐。”無憂趕緊給扶起來,“雖說,這是很值得高興的,可你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啊!”
北妍無語的直翻白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了?姑奶奶這是無語啊!氣的無語啊!懂不懂?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主子,是我。”
“去開門。”北妍無力的揉了揉眉間,揮手讓無憂去開門。
“主子,你這是……”來人兩撇小胡子跳了跳,忍住沒笑,不能笑,絕對不能笑,不然這不尊老愛幼的死丫頭,還指不定怎麼欺負他。
“小六啊!”坐在地上的北妍招招手,拍了拍旁邊的地麵,“來,坐著。”
小六,也就是客來香掌櫃,家大業大,北妍記不住名字,便給蓋幫的幫眾都重新取名,小一,小二,一直往上排。
說起蓋幫,北妍就氣的咬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的人,竟然給她丟了蓋幫這麼個爛攤子。
小六不敢拒絕,不情不願的坐到了北妍旁邊。
“什麼都安排好了?”北妍擰開一瓶自製的竹葉青白酒,“喝不喝?”
掌櫃的搖頭,“回稟主子,一切安排就緒。”
北妍喝了一口酒,眯了眼,這些年,除了治病的時候。其他時間,她都是醉的一塌糊塗,醉了便什麼都忘了。
“那你上來找我什麼事?那麼多人看著呢!注意點。”喝了幾口,就把酒瓶放下了,今日還有要事呢!
您這讓我說了嗎?小六對某人的強詞奪理顯然已經習慣了。也不理她,隻是接口道,“您說的那個什麼屁,怎麼辦?”
一巴掌拍在小六頭上,“是vip,你個土包子。”
“好好好,那主子,維愛屁怎麼辦呢?”小六摸了摸被打痛的頭,問。
“製作幾張牌子,上麵刻上“vip”就ok了。”北妍無語的扶額,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ok了?那用材是黃金?翡翠?還是白銀?”小六抱著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這話一出口,無憂急忙退後一步,站在了安全地帶。
隻見北妍虎目一瞪,“咻”的站起來,揪著小六就是一頓好打,“你以為錢是天上掉下來的?黃金,翡翠,白銀,姑奶奶今天抽死你這個敗家玩意兒。”
原本精明能幹的掌櫃,此時上躥下跳,活像個猿猴。
“主,主子,我錯了,用,用木頭,用木頭製作。”逃竄的間隙,小六喘著氣道。
北妍以手叉腰,揮著鞭子誇讚道,“孺子可教也。”
等了一會兒,見小六還趴在橫梁上,一鞭子甩過去,“還不快去。”
心痛的看著被打的稀巴爛的鑲金八角桌,小六氣呼呼的出去,還說他,她自己難道不是個敗家玩意兒?
剛出門,他又變成了精明的客來香掌櫃,銜接的毫無瑕疵。
“哈哈哈,妍姐姐,你怎麼……哈哈哈,你怎麼那麼……凶啊!”無憂抱著肚子,笑的不可自已。
正在下樓梯的小六聽到笑聲,腳底一個局促,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維持住。唉!無良的主子啊!萬惡的主子啊!坑爹的主子啊!
“那老頭給我那麼大的一個麻煩,蓋幫,他奶奶的,除了人多店鋪多,定個毛用,要不是我貼進去那麼多錢,都非得餓死不可。”北妍在心裏把那個老頭罵了千百遍。
無憂汗顏,妍姐姐這是赤果果的遷怒啊!
“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唉!穿什麼都好看。好了,無憂,咱們出去吧!”北妍整理了一下頭發,臭美道。
“妍姐姐,你還是換件衣服吧!”無憂捂著嘴,指了指她的袖子。
北妍一看,徹底黑了臉色,咬牙切齒,“好你個小六子。”竟然把染料給她倒到衣服上,染料就染料吧,還是黃色……黃色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粑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