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我妹妹還在客棧等我呢,不然她會著急的。”北妍解釋。
“唉,那好,你回去吧,記得告禦狀的時,派人通知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是,姐妹。”鳳傾城說著眼裏淚花點點,如花似玉的臉龐帶著柔和的笑容。
“好。”北妍聽到自己如是說道,可是,她怎麼會讓傾城,跟著她受苦。
從暗道回到客棧的雅間,北妍就遭到了無憂的連轟炮炸。
“妍姐姐,你出去了也不給我說一聲,你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萬一出點啥事,可怎麼辦?”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又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你……”
“好了,好無憂,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出去一定先和無憂說清楚。”北妍舉著雙手,誠懇的說道。
“真的?”無憂問。
“比黃金還真。”北妍就差沒發誓了。
“好,這次就先放過你,下不為例。”
北妍拍拍胸脯,鬆了口氣。
“噢,對了,無憂,明天我給你易容,陪我去個地方。”無憂與她身形相似,且跟隨她六年,易容成今日她的易容過的樣子,騙一騙薑首輔,估計不成問題。
翌日,北妍一襲粉色的衣裙,腰際的流蘇垂飾。易容成她昨日樣子的無憂一襲淡藍色曳地長裙,亭亭玉立。
出了巷口,無憂拽住她,“妍姐姐,這邊住的不是高官就是皇親,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北妍眉眼一揚,晃了晃手中竹葉青酒瓶,薑首輔嗜酒,送酒是最好不過了,“當然是做大事,記住,你現在是神醫,不要叫我妍姐姐。還有,照著我昨日說的做。”
無憂雖然疑惑,卻也不再問,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
薑府朱紅大門前。
開門的仍然是薑戈,“兩位姑娘來了,首輔大人在前廳候著姑娘。”
無憂學著她的模樣點點頭,走在前麵,北妍跟在她後麵。
“薑老頭,這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不過嘛!她有話要說。”無憂道。
“這就是那位姑娘,抬起頭來。”薑首輔摸了摸胡子,道。
北妍抬起頭,從容不迫,不卑不亢。
“嗯。”薑首輔點點頭,聲音恍惚了幾分,“長的挺像樣的。”
“噗嗤。”北妍暗地裏瞪了忍不住笑出聲的無憂一眼,這老頭,像樣?這真的是形容詞嗎?
“聽聞首輔大人喜好酒,碰巧晚輩喜好釀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說著北妍將手裏的兩瓶竹葉青美酒遞了過去。
“哈哈哈,好。”薑首輔微微拔開瓶塞,幹醇的酒香四散在空氣中,就算是不好酒的人,也想要嚐一嚐。
“這個孩子,和老夫很投緣啊!能得如此聰慧的孫女,是老夫的福氣。”薑首輔明顯親近了不少,語氣中已經帶著認可。
“晚輩北妍,家破人亡,承蒙神醫收留,如今又得首輔大人厚愛,願收為義孫女,本該萬分榮幸。奈何北妍身負血海深仇,不敢,牽連首輔大人。”說著已是聲淚俱下。
“血海深仇?你且說來聽聽。”首輔大人一身清正,為人更是熱心腸。
“北妍本一介村姑,多年前太子墨台瑾落難鳳寧縣,辛得我所救,奉子成婚。哪知三年前墨台瑾為了權勢,不僅因我身份卑微而休了我,還……還屠了整個村子,全村百十口人,隻有我和小妹……還活著。”北妍目光空洞,語氣平靜,卻讓聽者聞聲心痛。
鳳寧縣一個村落被屠,他是知道的,那件事曾轟動一時,後來卻不知為何被壓下來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冤情。
無憂更是臉色蒼白,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也幸好無人注意到她。
“你……唉!”薑首輔擦了擦眼淚,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那個筆直的跪在客廳中央的堅強的孩子。
許久,他才沉聲道,“你這個孫女,老夫認定了。”
“孫女北妍,叩謝祖父。”北妍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貨真價實的叩了三個響頭。
“孩子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薑首輔走下來,雙手扶起北妍。
北妍抬起頭時,額頭已經紅腫一片。
晚飯時分,北妍她們告辭,薑首輔極力相留。
“祖父,孫女回去收拾東西,順便接妹妹過來,您不介意吧?”北妍親昵的挽著薑首輔的胳膊,笑嗬嗬的問。
“不介意,不介意,小北的妹妹也是祖父的孫女。”薑首輔摸著白花花的胡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薑戈送她們出門,在禮貌的基礎上明顯多了份恭敬以及親熱,“大小姐,走好。”
“大小姐?”北妍的疑惑不解,怎麼成了大小姐了。
“可不是嗎?您如今就是咱們首輔府的大小姐。”薑戈笑著對她說。
“……”北妍啞口無言了。
回到客棧,北妍倒頭就睡。
將北妍住的雅間層層監視的那些愚蠢的笨蛋,絲毫不知道,北妍已經出去了好幾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