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似乎與世隔絕一般。
“你這是發哪門子瘋?”
清涼的風自人工湖麵吹來,透著徹骨的涼,然而,說話人的語氣,竟是要比這風還要涼幾分。
墨台瑾自她進宮以來,第一次在她麵前發怒,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因為擔心她,下朝便在東宮等了整大半天,可是她卻躲在這裏。
看著太子殿下那快要噴火的墨眸,竹真早已經雙股打顫,身子軟軟跪了下去。
墨台瑾隻是眼裏蹦射出寒光,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北妍,似乎要將她看出一個洞似得。
覺察道他的目光,北妍緩緩的轉過頭,月光蒼白的打在她的臉上。等看到那滿臉的淚痕,墨台瑾的心瞬間猛的一縮,剩下的那些責備的話,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看到了墨台瑾宛如九天落下的嫡仙,高高的注視著螻蟻似得凡人。北妍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痛苦,眼淚頃刻之間洶湧而下,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水,怎麼止也止不住。
她說,“墨台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麼對我。”
她說,“墨台瑾,我真的恨不得那個斷腿的人是我。”
她說,“墨台瑾,你說,為什麼我還不死呢?”隨即她又瘋狂的大笑,“不,不,不,我死了怎麼有臉去見地下的那些人。”
墨台瑾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隻是跨步上前,緊緊的抱住她那仿佛隻有一把骨頭的身子。冰涼的薄唇,也順勢堵上了她的唇。今日的她太美,美得太過妖豔,這鮮豔的唇紅也不適合她,還是讓他吃了的好。
猝不及防被吻了個正著,北妍想要推開他。可那不爭氣的身子,卻是那麼的熟悉他,那麼期盼他的親近。
那晚,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去的,可是半夜醒來後,渾身酸痛的她,早已經不是初經人事的她,自然還是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燈展展,將整個東宮照的灑白,窗外的月兒還未落下,可是身旁的被子卻早已經涼透。
北妍狠狠的閉了閉眼,心頭湧上莫大的悲哀,“北妍,你到底還在期盼些什麼?”
“來人,燒水,本宮要沐浴。”北妍起身,沙啞著嗓子,吩咐道。
這一夜,是她第一次在半夜吩咐宮女去做事,其他時間,她都是能自己做,就不會去打擾任何人。
水不多久就燒好了,大木桶裏盛滿了水,花露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可是,這一切都無法讓北妍擺脫她對自己那無限的厭惡之感。
她將整個身子都埋在水裏,任由水沒過頭頂,直到無法呼吸才把頭伸出來。
然後她又狠命的擦拭自己的身子,直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
未央宮,地下室。
墨台瑾精瘦的軀體埋在一個大池子裏,池子裏不斷冒出白霧,卻不是熱氣,而是冷氣。如果仔細看,會看到池子裏填滿了寒冰。
他周圍的水,被血染成了紅色,慢慢的透過冰塊,向四周擴散開來。
他的蠱毒又發作了,沒想到又前了一日。也不知道還能滿她多久,他曾經去米幻林找過解藥,卻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是,他就算是死,也要為她們女子撐起一把保護傘,不然他死得如何安心。
北妍就在木桶裏泡了整整一夜,水從熱轉成溫熱,又從溫熱轉涼,再到冰涼……
若不是竹真在天快明的時候進來倒水,暈死過去的北妍。今夜,她險些喪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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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好奇葩的世界,以及那前塵往事
翌日,北妍發起了高燒,昏迷不醒。其實,自從她醫術出神入化開始,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感冒差點讓她醒不過來。
皇後娘娘的戲份做的挺足,就算是自己被蜜蜂蟄成那樣,還不忘派人為北妍請去禦醫攖。
北妍不過是受了傷寒,倒是好的挺快,隻是一場病讓她憔悴了不少。
自那日開始,墨台瑾便沒有出現過了,她也沒見過他,更不會去打探他的消息。
至於鳳傾城,她隻能說隨緣吧,緣分,強求不得,友誼,也是如此。傾城的腿,她倒是可以醫治好。可是,想必傾城不會同意吧!
這晚,大燕皇宮熱鬧非凡,用來接待他國使臣的露天宮殿,隱匿在一片桃林中。紛紛揚揚的花瓣鋪灑在宮殿的大理石地麵,甚是唯美償。
觥籌交錯,美酒佳肴,輕歌曼舞,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皇後娘娘和那幾個的臉上被蜜蜂蟄的大包也終於好了,宮廷秘藥也有兩把刷子,竟然一個個都沒留下疤痕來。
北妍到宴會的時候早,專門挑了個不顯眼的位置,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宮殿裏的來賓。很明顯,今夜,大燕皇宮,估計是宴請四國的權貴。
“流雲國太子到。”太監公鴨般的嗓子喊道。
太子?北妍不由的將目光移向了拱形殿門。說實話,這皇室的基因就是極好,一個個都長的人模狗樣的。這流雲國太子的長相雖然比不上二皇子倉魃拓,可也是一枚帥哥。隻是帶著眉眼狠厲,讓人看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