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繼續說下去,不由的開口提醒她。

“哎呀,你不說差點忘了,來來來,桃紅你去床上躺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說話。”易容術雖然可以改變人的容貌,可是她如今時間緊,沒時間改變桃紅的嗓音。

“娘,娘娘您這是要做什麼?”竹真看她的架勢,徹底被驚到了,不出意外娘娘這是打算出宮?

果不其然。

“我要出宮一趟。”

“娘娘,可是……這是……您不可以……”竹真急得冷汗噌噌的往下流,說話也結結巴巴,有些語無倫次了。

“竹真,淡定,淡定。”北妍拍了拍竹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奴婢做不到啊!”竹真哭喪著臉,她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噗嗤。”桃紅此時倒是不緊張了,有些羨慕,又好玩的盯著她們在那邊插科打諢。

“看吧,竹真你要學學柳綠,這才叫大將風範。”北妍看著捂嘴笑的桃紅,對著竹真打趣道。

桃紅摸了摸汗,“娘娘,奴婢桃紅,不是柳綠。”

“噢噢,桃紅桃紅。”北妍跌聲應道。

“好了,不玩了,現在我說的話,你們要記清楚。”北妍一改嬉皮笑臉,關了門窗,對兩人嚴肅道。

“是。”竹真和桃紅,看著她突然收斂了表情,也不由的認真起來,嚴肅的聽北妍說話。

“現在,我要出宮,想必你們都已經猜到了,桃紅,你如今就是我的模樣。現在,我要你躺在床上假扮成我,至於竹真,你要和平時我在的時候一樣,千萬不能露出絲毫蛛絲馬跡。”

北妍死死的看著她們,再次問道,“記下了嗎?”

“是。奴婢記下了。”桃紅和竹真緊繃著身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北妍鬆了口氣,成與不成,她會不會被處罰,就看她們兩個人的表現了。

北妍換了一套男裝,就出宮了,她出宮不是為了什麼逛青樓啊,或者釣凱子,她是為了去看看蓋幫,到底被那群老家夥搞成啥樣了。

北妍走後,竹真和桃紅的神經都被提了起來。

“竹,竹真姑姑,我們,該,該如何做?”桃紅顫唞著嗓子,問竹真。

此時,竹真倒是平靜了許多,“你隻管去躺著,剩下的交給我。”

“是。”桃紅應了一聲,乖乖的去床上躺下了,可是,那顫唞的身子,還是顯示了她的不安。

“別怕,放輕鬆點,不然,咱們娘娘可就麻煩大了。”竹真歎口氣,詳裝淡定的拍了拍桃紅的頭,安慰道。

“是。”聽到她的話,桃紅倒是平靜了下來,至少,身子不是抖動的那麼明顯了。

“阿彌陀佛,希望今天別來什麼人。”竹真閉著眼祈禱道,然後出去門口膽戰心驚的守著。

對於北妍來說,出入皇宮簡直是如履平地,她手裏的藥,隨便用一種,都可以迷了人的心智。是以,沒有宮牌的她很容易就出宮了。

出了宏偉的宮門,北妍回過頭,金碧輝煌,神秘的皇宮,是多少人的夢,可是,她此時寧願不做這個夢。

苦笑一聲,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可是,她得到了什麼?是丈夫的背叛,還是親人的離開,還是姐妹的反目成仇?

北妍,你真是悲催的可以。

……

“姑奶奶,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突然,北妍在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被一個孩子拉住了衣袖。

北妍隻聽得一聲激動萬分的“姑奶奶”的時候,她還在奇怪,是誰取了這麼個名字。

反應過來,才曉得那人是在叫她。

回過頭,她確信她不認識這麼個人,疑惑的問道,“你是叫我?”

那個十多歲的孩子興奮的點了點頭,“姑奶奶,是叫您。”

“咳咳咳。”北妍笑道,“我有那麼老嗎?”

“不,不,不是的,是……您,是您這麼說的。”那個孩子拉著她的袖子,漲紅了臉解釋。

“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啊!”北妍皺眉想了一下,確實想不起來何時見過這麼個孩子了。

“您忘記我了?”那個孩子著急的比劃,“就是那天,在一個巷子裏,您給了我一錠銀子,我就是那個小乞兒,您記起來了?”

看到北妍舒展開眉頭,那孩子也不由的緊張的看著她。

“你怎麼確信是我呢?”北妍記起,她確實曾經再去見鳳傾城的時候給過一個小乞兒一錠銀子。可是,她還是不太相信,要知道,她那日是易容過的,而今日不僅沒易容,還穿了男裝。莫不是,這個孩子有什麼企圖不成?

“您身上有一股極其淡的雪蓮花的味道,所以我確定就是您。”那個孩子,堅定而又自信的說道。

雪蓮花?

北妍記起,她那次去米幻林取藥的時候,進了毒林,中了劇毒,若不是雪蓮花,她身上的毒還真是根治不了。

可是,這雪蓮花已經與她融為一體,這個孩子如何嗅的出雪蓮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