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北妍嘴角抽了抽,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出一句,“皇叔,本宮牙口不好,吭不了老草。”

某人那張妖嬈魅惑的臉瞬間……綠了,老草???他是老草??

北妍看著那變色的臉心情極好,這個毒舌,可以讓他吃噶,人生一大樂事也。

其實,說實話,墨台笙並不老,雖然是墨台瑾的皇叔,可他不過是長了墨台瑾三歲而已,如今,也不過是二十有五罷了。放在現代,那還正是一朵嬌豔欲滴的好花朵啊!

看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墨台笙氣的牙癢癢,可是卻無處發作,看到地上的蘇九幽,恨恨的踹了兩腳,方才覺得解恨。

“蘭陵王殿下,您這是……??”一隊人馬過來,個個收獲不菲,野雞野兔,麅子,鹿。可以說是滿載而歸了。

“本王的事情用得著向你彙報?”

剛剛問話的人,臉色一變,隨即急忙澄清,“蘭陵王殿下勿怪,小人不過是看到國師大人躺在地上,隨問問罷了。”

“哼。”墨台笙冷哼一聲,“你是說他啊,剛剛垂涎本王的美色,趁人無人在,對本王欲行不軌,被本王給製服了。”

眾人顯然是受到了驚嚇,每個人的口張的,都可以塞下好幾個顆雞蛋了。

不說沒有了,就算是有,對於這種事,哪個不是藏著掖著,恨不得所有知道的人都死光光。可是他卻不比尋常人,不做尋常事,說的天花亂墜,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似得。

也不知道蘇九幽醒來後,知道他這麼詆毀他的名聲,會不會氣的吐血。

墨台笙看了一眼那群沒見過世麵的人一眼,轉身往著深林更深處而去,每個人都獵到了幾隻死貓死狗,他若是兩手空空的回去,還不得被皇兄笑掉大牙?

一路走來,竟是什麼都沒有遇到,“靠,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墨台笙氣的想罵人,他打了那麼多獵物,全被跑了,都怪他太善良,沒有給打死。

“咦?豹子?”墨台笙興奮的差點跳起來,以他的武功箭法,他就不信了,收服不了它了。

拉弓射箭,突然一根離弦的箭擦著耳朵而過,箭風帶著殺氣,如果不是他閃的快,就算不死也傷。

箭分兩隻,同時而出,一隻準確無誤的打落他射出去的箭,另一隻準確無誤的刺入了那隻豹子的喉嚨,那麼狠厲的箭法,讓那個白駒過隙似的龐然大物,猝然倒下,動也不動了。

墨台笙僵硬的轉過身,如此人才,他倒是想看看是誰。這等箭術,就算是他的箭法,他也不敢保證可以一擊致命。

就算經曆了一場生死邊緣,他的衣服竟是無絲毫的褶皺,從容,優雅,白衣翩然,能把白衣穿的如此好看的,放眼四國也就隻有墨台瑾了,這也是墨台笙為何隻穿紅衣,白衣碰都不碰的原因。

隻見他收回手中的弓箭,越過墨台笙緩步向著倒下的豹子走去。

“哦?侄兒不打算給皇叔一個說法嗎?這頭豹子,可是皇叔先看上的!”

墨台笙吹了一下手指,在空中打了個響指,看著那從來都似乎不知道七情六欲是何東西的侄兒道。

墨台笙此生隻佩服過兩個人,一個是神農柏山軒,另一個就是這個冷漠的侄兒墨台瑾了。哪怕,他對他態度很差勁,不,是特別差勁,但是,這也不影響他很欣賞他。

此時,他欣賞的人往前走的步子一頓,清冷淡雅的聲線傳來,聽不出喜怒。

“皇叔想多了,如果皇叔想要,拿去就是。”說完,已經邁步要離開。

“你是說,隻要我想要,你就給嗎?”墨台笙眼眸深沉,意有所指。

一直不曾回頭的墨台瑾此時倒是回過了頭,薄唇微微上揚,“皇叔真是健忘,你沒聽過嗎?墨台瑾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虎口奪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何況……。”他突然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給的,隻能說是我不要的。至於我看重的,誰若是膽敢碰一下,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虎須摸不得。”

墨台笙臉色再一次不好看了,他倒不是覺得後一句有什麼不妥,這才是墨台瑾會說的話,也是他會做的事,如果他不這麼說,他倒是會覺得很奇怪了。

可是,為什麼今日一個兩個的,都嫌棄他老??他很老嗎??他正值豆蔻年華好不好??

墨台笙眼睜睜的看著白衣飄飄蕩蕩的墨台瑾和北妍一樣揚長而去,然後他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的豹子。

這,這,這難道要讓他一個人抬回去嗎???

“喂,你這就不管了?”墨台笙對著那抹欣長的背影喊道,可是隻見那人向後招了招手,繼續走人家的路,沒有一絲一毫的表示。

墨台笙無語至極,踹了一腳死翹翹的豹子,他這算不算是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還是說理都沒地說去。

所以當墨台笙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絮絮叨叨的把豹子拉回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在烤肉了。

北妍看著他那明顯不怎麼和善的臉,識趣的往不顯眼的地方隱藏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