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宇一甩袖子,氣憤的朝著城樓下走去。
他的身後留下了一群滿眼茫然,卻都羞怒不已的臉。
這一次,墨台宇無疑是得罪了一票人了。
“柏侯爺,這陛下是怎麼了?怎麼無緣無故的這麼罵我們,廢物?哼。”
禮部尚書走近了柏林,頗為憤憤不平,可是他的眉裏眼裏,卻都是對柏林的嘲笑。
說來也是,就算是這個朝堂,也總會分為好幾個幫派,或多或少的針鋒相對,恨不得鬥個你死我活才甘心。
“嗬嗬,劉大人可真是會說話,這廢物,罵的可是你們,關柏侯爺何事?這整個大燕誰人不知,柏侯爺可是大燕的棟梁之才,豈是你們這群廢物可以相比的?”
當事人還沒說話,就已經有了小蝦米跑出來為他說話辯解了。
柏林這個時候臉色開始好看了不少,哼,就你墨台宇也敢說我是***才,要不是老子的祖宗,哪裏來的你們這偌大的大燕江山可坐?
“哈哈哈,你個***才,你沒有聽到嗎,你的耳朵是聾的嗎?我們不過是一群廢物,你們,可是***才呢,哈哈哈,***才,真好聽,用來形容你們是再好不過的了。”
有一個小廝裝扮的小個子,竟然也會跑出來說道幾句。
“閉嘴。”柏林忍無可忍,吼道。
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劉尚書,“你別得意,哼。”
然後也是甩袖子走下了城樓去了。
“哈哈哈,***才,你這是又要去拍馬屁了吧,哈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
哐當。
聽到這話,柏林腳下一個局促,差點摔倒。
他的這一副狼狽不已的樣子,又是惹得那一波人的哈哈哈哈的大笑聲。
“好了,我們也走吧。”
劉尚書拉過了那個小廝裝扮的小個子,順手還摸了一把他的屁股,笑著說道,嘴邊的小胡子不停的抖動。
“哈哈哈,劉大人真是好雅興啊,這位小哥,是……”
有人說著,衝劉尚書不停的擠眉弄眼,那眼神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哈哈哈,咱們都懂得。”
“懂得,懂得,不過,你這也太,這麼明目張膽的,竟然還帶到皇宮裏來了。”
劉尚書推了一把那個說話的大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皇宮?皇宮算什麼,這如今的皇宮,還不是都被咱們所控製著。”
這話劉尚書說的甚是得意,說完,又曖昧不已的道,“下次你也試試?哈哈哈,這個小賤人,那活兒好的不行,本官可是一刻都不想離開他啊!”
一群人說著葷段子,摸著那個小廝模樣的人,下的城樓去了。
瞬間,整座城樓上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了。
“看吧,沐,這就是大燕如今的現狀啊,昏君當道,亂臣賊子多的數不清啊!”
裴潯漓痛心疾首的說道,唉,***才也好,廢物也好,都是一群屍位素餐的家夥,隻知道占著茅坑,卻都不拉屎。
“嗬嗬,這樣才好。”柏斂沐道。
“啊?什麼?”裴潯漓不解其意,茫然的問道。
這樣真的好嗎?
“好,很好。”
“裴,你不用管其他的了,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新郎官吧!”
說完,柏斂沐已經率先下去城樓了,路過北妍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可是最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走開了,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裴潯漓一個人站在城樓上,看著柏斂沐的背影許久,才傻嗬嗬的樂道,“新郎官,哈哈哈,我要做新郎官了,我的丫頭,我等了你那麼久,終於長大了嗬。”
說著,裴潯漓也喜不盛收的往著樓下蹦蹦跳跳的幾步跑了下去,看到北妍,很是乖巧的叫道,“姐姐。”
此時,北妍已經坐上了白虎的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她已經恢複了自己原有的神色。
可是,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絲,剛剛明明不是她所做,可是,也耐不住眾人的親眼所見,那鳳傾城呢?她真的是當日害了無憂的人嗎?
層層疊疊的宮殿,紅磚綠瓦,凹凸不平的屋頂,顯露了出來,更加顯得神秘,悠長。
首輔府邸,一如既往的樸素大方,典雅。
北妍雖然記不起來了,可是還是有種莫名的親切之感。或許,這就是在這個偌大的京城,她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吧!
“孩子。”
一個白發白胡子的老人,被無憂扶著,站在門口等著。
北妍眼睛一酸,差點哭出來。
“祖父。”
一句話,卻再也說不出來其他的了。
“嗯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薑老一連說了好幾個沒事就好,渾濁的眼睛,也似乎有淚光在閃動。
“走吧,進去吧,妍姐姐。”
無憂過來要拉她的手,北妍擦了擦眼睛裏的淚水,綻放了一抹笑容。
吃過飯,嘮嘮家常,便是祖孫最好的交流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