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不住下手了。

“死傷多少?”

“死了十個,其他的都是全身無力,估計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那些出現異常的,了都有何異同?”那雙暗夜般的眸子,更加的幽深,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異同?”跟在他後麵的士兵想了一下,“似乎沒什麼異常,昨晚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吃食方麵呢?”

“吃食,也沒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墨台瑾皺起了眉頭,不可能是瘟疫,可是中毒的話,莫過於吃食方麵,如果不是它,那又是什麼?

北妍等到墨台瑾出去後,自己也是迅速的起床收拾了一下,出的帳來。

正好碰到悠哉悠哉過來的白虎。

隻見它虎須抖動,望著北妍擠眉弄眼的笑,雖然別人是看不出來它是在笑的。

“來來,過來馱我去軍帳。”北妍也不理會它不情不願的表情,徑自吩咐道。

有如此便捷的坐騎不利用,那就是傻瓜。

“哎呦,本王還沒睡醒,不去。”白虎哼唧一聲,想要掉頭就走,那麼多的人,多丟它的麵子啊!

“嘿嘿嘿,不去嗎?確定嗎?”

看著那無良主人笑的奸險,白虎忍不住惡寒。

顫顫巍巍道,“假,假的。”

說著,不甘願的蹲到了她的麵前,前腳屈下,示意她上去。

北妍欣慰的拍了拍它的頭,像是摸寵物一般。

“白虎,你可是聽說軍營裏有人中毒一事?”

因為路途也不算近,北妍忍不住問白虎,看它是不是知曉一點。

白虎抖動了一下龐大的身軀,傲嬌道,“那等子小事,本王如何得知。”

北妍對它的自負早已經形成了免疫,聽它如此說,也是在意料之中,偏過頭,也不多說。

聽她不說話了,白虎也安靜下來了,沿途,不知為何今日的人很少,不過也正合它意。

想它堂堂萬獸之王,怎可淪為一介凡人的坐騎,奇恥大辱,就算是它的主人,對它來說,也是很丟人,噢,不,跟丟虎的事。

不多時,北妍也到了軍帳外麵,相比於她,墨台瑾雖然是比她到的早,也不過是早了那麼幾分鍾而已。

看到她出現,墨台瑾眉頭一皺,繼而放鬆開來。

來了,也就來了罷,有他看著,想必是不會出什麼事的。

“別亂跑。”他盯著她,如此道,不是詢問,也不是征求,而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北妍點頭,她自然是看到了事情的嚴重,這個時候,她是不會和他去辯解,孰是孰非的。

就像,有的時候,她也會隱藏了她所有的情緒。

墨台瑾啊,我所露在外麵的情緒,就如同是我想讓你看到的一樣。

北妍隻是在邊上看著,也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手裏的銀針,已經飛速的插滿了那些患者的身體,一根根看不見的銀線,在她的手中飛舞。

中毒了。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不難解,卻不好解。

還是得找到那個根源,一味引子才行。

北妍收了所有的銀針,看著墨台瑾麵色凝重,心裏卻突然有種變態的暢快。

“水有問題。”

北妍驚訝的看向墨台瑾,他是如何得知?

水裏有問題,確實,可是她剛剛探出來,那毒藥裏麵,有一味藥極易溶於水,才猜測可能與水源有關係,可是墨台瑾,他是怎麼知道的?

“為何?”

既然好奇,自然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墨台瑾一邊吩咐所有人停止進食飲水,一邊解釋。

“漠北就一口泉眼,水裏下毒,最快捷,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的回答,讓所有人,乃至北妍都是一怔,卻也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

“你要去哪裏?”看著墨台瑾要離開,北妍不由自主的跟上去,問道。

“看泉眼,是否有什麼線索。”

他的手,自然的握住了她的,十指相扣,和諧的像是一個人兩個靈魂。

水清澈見底,絲毫讓人無法聯想到,它已經被下了藥了。

“你瘋了?”

北妍看著墨台瑾竟然要去喝那些水,忍不住驚聲喝道。

“無事。”平平淡淡,似乎在正常不過。

“將軍三思。”

跟過來的將士齊齊下跪,肯切道。

“吃了那麼多年的藥,這個,算不得什麼。”

他的輕輕淺淺的道,那麼無所謂,可是無端的,讓人莫名的心疼。

北妍亦是如此,阻止不得,心卻墜墜的疼。

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它喝下毒水,無能為力。

可是,過了許久,在眾人擔驚受怕中,卻發現,他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裏,沒有一點點中毒的跡象。

北妍詫異,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脈搏平穩,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