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嶽悵然站在一旁,噓聲歎息道:獨孤錯啊獨孤錯,你說你這一生不羈放縱,最後造的什麼孽。怎麼我身邊的人都是向你討債的?!
現在連葉秋這麼個無辜的人也被牽連在內,你也真算是個頂尖人物了!
宗嶽越想越氣,越氣又覺得越好笑,再看眼前的兩個女孩子已是十八般技術活,樣樣上全乎了。
什麼聲東擊西,什麼掐頭去尾的,無一例外。
宗嶽慨歎造化弄人之外,不禁動容道:“別打了,別打了!”
人已橫在兩個女孩中間,卻是不知怎麼處理。若是幫葉秋吧,那獨孤錯確實辦事不敞亮……
若幫綠蘿,可得負了葉秋拋棄王八跟烏龜的一番心意。
哎,兩難啊!
宗嶽正自苦苦支撐,左手握著葉秋的掌,右手捏著綠蘿的胳膊,進退難全。
“主人,昌平王傳信了!”天真無邪的淩兒胡亂揮舞著手臂,倏地停在三人麵前。
左顧右盼,上仰下思之餘,漠然跳將起來,把信箋貼在了宗嶽的懷裏,轉身原樣離開。
雖說淩兒那點力道不足以撼動什麼,但他沒找中方位,稀裏糊塗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宗嶽的胳肢窩處。
宗嶽從小到大什麼地方都硬朗,可就胳肢窩這麼一塊軟肋。有時候洗澡脫衣,自己碰到都覺得瘮得慌,更何況是別人動手。
淩兒的一舉徑直將宗嶽屏息的氣機驅散,兩個女孩的拳掌此刻猶如滿弓的箭矢,登時如同流星般湧了出來。
宗嶽隻覺左臉先是一痛,頭顱自然而然偏右,可還不及他反應,右臉又是一麻。
兩撥力道雖將他的腦袋恢複原位,但是左邊清淤右邊紅腫,自是一時半會消停不了了。
宗嶽摸了摸右臉又碰了碰左臉,陰陽怪氣般地朝兩人問道:“解氣了?!”
葉秋和綠蘿均是嘟嘴一哼,剛打了個照麵,又各自嫌棄著別過了腦袋。
女人心,海底針!
宗嶽自忖這比解決他體內真氣的事還要詭異,索性不去理她們。
抬起左手,從右側胳肢窩掏出了信封,抖擻兩下後,取出了信箋。
打開後,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全是文字。
宗嶽對文字本來就帶點過敏,基本上有二十個字都能讓他頭疼。再者,那信箋上何止二十字啊!
百來字恐怕也綽綽有餘。
昌平王麼?!
真他娘廢話多。
宗嶽粗略地看了一遍後,徐徐將信箋對折藏掖在了懷裏,搖頭歎息,轉身離去。
信上說的基本和宗嶽想到的差不了太多,還不是昌平王以邙芝傲要挾宗嶽,繼而控製所有離殤為他做事。
至於其他無所謂的廢話,隻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戲弄小孩子的把戲。
宗嶽捂著臉辯解道:“獨孤錯所做所為卻是有些令人發指,但是這關葉秋何事?”
“我曾得益於令尊大人,現在該當回報在你身上。”
綠蘿震驚道:“你是說,你要幫我除掉那些小人兒?!”
宗嶽此刻也是模棱兩可,類似昌平王這樣的藩王小人的確應該除之而後快,但是除掉以後了?!
小人可得誌於小人,同樣地,小人受困的也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