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悄聲說道:“咱們公主竟要嫁給括蒼?這傳出去不相當於咱南荒無男兒嗎?”
也有人嘲諷道:“你爺們你倒是上啊!”
慕容聰哈哈大笑而去,道:“我管他是哪裏人,隻要我妹妹看的歡喜,就算他與南荒戰上一輩子......又有何妨?”
最後四個字像是咬牙崩出的,字字鏗鏘有力。
台上的慕容荻頗有感動,苦笑道:“我哥定是趕去向父王說項了。”
宗顏放眼台下,破例讚道:“慕容聰,我宗顏交了你這個朋友!”
卻見慕容聰並未不回頭,隻是冷笑道:“下次相見,你若再不改口,我定要打的你屁滾尿流。”
慕容荻失笑之際,淚花已然盈眶。
雲巔看在眼裏,倍覺心痛,他對慕容荻自打初見以來,已暗下癡心。
此刻眼瞅風波乍變,一腔怒氣全歸罪於宗顏身上,少年傲氣奮發而起:“宗顏,你可敢與我正麵一戰?”
宗顏冷笑:“乳臭未幹!”
一句話剛說完,這邊的雲巔便出手打了過來,招招絕妙,幾度下來竟逼迫的宗顏吃緊萬分。
雲巔先使拳再使劍後接槍棒,十八般武藝遊刃有餘,迫得宗顏直直後退,苦不堪言。
慕容荻也暗自心驚,不由苦歎:這少年竟有這般能耐,他這功力恐怕與劉禹溪也旗鼓相當了吧!
老劉和侯敬才見宗顏上台,心裏一片叫好,又得慕容聰認可,更是冒險出界觀看。
這些,宗顏自是看在眼裏,放在心上。
幾個回合下來,宗顏避之不戰,意在消磨雲巔鋒芒,冷眼睥睨四方,卻見老劉左肩斜係之物,大喜道:“刀!”
老劉聞聲一驚,左肩微微一抖動,血紅妖刀豁然在手,拚盡全力向高台擲了上去。
但時間的老而彌堅終是少,多的是老態龍鍾,刀雖出鞘,但是到不了三丈高台。
慕容荻看的揪心,豁然起身,扔過去了自己的配劍,道:“接著!”
宗顏也不回身,遊弋之餘信手一抓,便得劍柄。
得了兵器後的宗顏,再也不與雲巔兜圈子,先是挑了兩個劍花,驀地騰身攢動而起。
這一刻,兩人都在使劍。
劍光重影相遇,一劍兩斷,一劍脫手墜地。
雲巔望著心愛佩劍斷裂,臉色頗為凝重,卻在群雄麵前大笑道:“傳聞宗顏之名,聲震南荒,如今看來也是一般!”
此刻慕容荻已抽身取來妖刀,望著宗顏心血翻騰道:“你的刀......真紅!”
宗顏接過,苦笑:“你喜歡?”
慕容荻搖頭,心想這柄刀上也不知沾了多少南荒將士的血,難怪捧的久了心涼。
但見宗顏變色向前進步,不忍道:“雲巔他還年紀輕,有些事不懂,切莫傷他性命。”
宗顏欣然點頭。
這話在人家耳朵裏是親昵閑談,可落在雲巔心裏卻是尖刀銳器,無時無刻不在紮心,冷眼瞥向慕容荻,啐道:“哪個要你多嘴多舌?”
情場的失意漸漸已讓他失去的理智,少年意氣更顯狂傲,道:“我雲巔七尺男兒若怕輸在刀下,就愧於這槍尖之上的一尺紅纓。”
說罷,倒轉槍頭,擺好了架勢。
宗顏忽而給慕容荻使了個怪眼色,學宗嶽那潑皮口吻,道:“嚇死你老母了!”
慕容荻一會皺眉,一會失笑。
老劉卻在台下暗罵,一度自詡冷血無情的宗家三少,不料也會為博伊人一笑,做起潑皮無奈勾當。
難得啊!
雲巔與宗顏交手,自忖已算是知他底細,放大話道:“胡吹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