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安緩過神來,認出他眼前的人是將軍府裏的謀士後,死氣沉沉的眼中出現一絲生機。

“是將軍查清真相,派你來接我出去麼?”被澆灌了過多體液的秦安嗓音嘶啞,神色急切地問。

“秦...咳...公子,我是來接你出去的...嗯...這也算是將軍的意思吧......”齊修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後,轉開視線,“換洗衣物都在那個包裹裏,你收拾好了就隨我出去。”

“可以...出去了......”秦安注意到齊修的視線,不安的拉扯著身上被撕毀沾上腥濁的襤褸衣衫,看到角落裏的包裹後迅速翻開,被調教習慣的身體也不避人,直接就寬衣解帶換上新裝。待到換好後看到周圍牢役淫邪的眼神,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心中因為穿上合體衣衫而恢複的少許自尊,刺激的他瞬間就紅了眼眶。

“換好了就跟我走吧。”齊修也沒有再火上澆油,領著秦安坐上停靠在大牢門外的一輛不起眼的灰篷馬車。

馬車悄然駛離大牢,半盞茶功夫,來到可以遠遠看到將軍府正門的一處陰暗巷子裏。秦安在齊修的暗示下看到為贏取新人而張燈結彩的將軍府大門,正好趕上將軍騎著黑色高頭大馬接親回府。與上一次娶親不同的是,這次的新男夫人沒有如同女人/秦安那般坐在轎子裏,而是同樣一身火紅張揚的新郎裝扮昂首騎在白色駿馬上跟在將軍身側,讓人看了忍不住讚歎一句,好一對公子如玉翩翩璧人!

秦安愣愣得看著那兩人熟悉的身姿容顏,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是誰......將軍今晚迎娶的是誰?!”喃喃自語著,秦安清秀的臉變得扭曲猙獰。⊕思⊕兔⊕網⊕

“你應該是認識的吧,將軍的新夫人司徒公子,據說你和司徒越之間還有一段不可言說的故事。”齊修按計劃給出最後一擊,“新夫人心善,為你這個舊情人跟將軍求情,將軍不願他掛牽,這才允了我來將你從牢裏提出。”

“司、徒、越......”秦安不知心中是怎麼樣一種心情,對司徒和將軍是憤慨憎恨還是......

“你是應該好好感謝司徒公子,因為他你的命才能保住。要知道,將軍本來是準備讓你在牢裏自生自滅的。不過可惜啊,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齊修大言不慚的把仇恨值都拉到將軍身上,他才不會泄露秦安的遭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空間任務。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機會了?!”聽出齊修語氣裏的不善,秦安立刻警惕起來,正想要掙紮,卻被馬車外突然掀簾閃進來兩個膀大腰粗的青樓紅館的打手們壓住動彈不得。

“將軍覺得留你在靈州有些不太安全,這不專門派人來送你到江南,等你去了那邊可是就能享福了。”齊修不再多說,從前來接人的巨漢手裏接過幾張銀票,看著他們現場按著秦安按下手印簽好賣身契,這才安心的轉身揮一揮衣袖下了車,靜靜看著車夫駕著那輛不起眼的馬車駛出巷子融入到大街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秦安是被送到江南有名的倌館裏調.教接客,因為他的不經意流露的世家公子風姿很是受一些有特殊癖好客人的歡迎,短短幾個月時間,秦安,不,現在該稱作‘風華公子’,就登上了倌館頭牌榜前列的位置。雖然錦衣玉食比在牢中好上很多,不過隻是麵上風光,背地裏每次接客都不知受到多少折磨,偏偏老鴇當他是搖錢樹,對他的性命看的緊,讓他幾番求死無路,而且還會受到更深層次的調.教。時間久了,秦安變得麻木的如同行屍走肉般賴活著,倒真是應對了炮灰餘秀兒的詛咒‘生不如死’。

這一世齊修離開時沒有遭受痛苦。在接到將軍命令押運糧草前往河口決堤重災區時,他跟戊十七兩人不幸沾染瘟疫被隔離拘禁在災區的一座小縣城裏。因為不曾記過針對瘟疫的有效中醫草藥配方,他們隻能躺在簡陋的臨時住處等死然後遺體被燒毀,或者說齊修是等待任務結束。

在一個安靜的夜晚,跟戊十七相擁而眠的齊修被腦海裏的係統提示聲音驚醒,他身側的戊十七已經沒有聲息身軀冰冷。看著屋外閃現的紅色火光,齊修用最後的力氣攥緊戊十七寬厚帶著粗繭的大手,閉上眼睛,嘴角彎起笑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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