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馬蹄激起地麵上的水,四處飛濺,雨水順著蓑衣從脖子往前胸後背灌,全身上下都臨近冰點,就跟腰間的彎刀一樣的冰冷,卻依舊不停地抽打身下的坐騎。
“休息一下,大夥都吃不消了!”完顏罄石扭過脖子問耶律宏基,一張嘴,雨水便順著臉頰流進了嘴裏。
“不行,今天必須趕到哈塞克城!”耶律宏基毫不留情地拒絕完顏罄石的提議。
“戰士們可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該補充下體能了!”完顏罄石再次提議。
“敵人可不管這些!”耶律宏基再次拒絕完顏罄石,手中的馬鞭啪地甩在了馬屁股上。
暴雨中這支隻有幾百人的隊伍在泥濘的道路上前後走成了一條筆直的線,穿過了密集的雨簾。
哈塞克城,城樓上士兵抱著長槍窩在坑島內躲避這惱人的暴雨,三三兩兩地湊到掏出口袋裏的銀兩,吆五喝六地賭錢,隻留下一個士兵站在哨樓上盯著。
城樓下,幾百匹戰馬在暴雨中打了個橫,立在城樓下麵,耶律宏基把雙手套在嘴邊做成碗型對著樓上大聲喊道:“快開城門!”
城門上的崗哨注意力都被那邊正熱鬧的場麵吸引著,外麵又下著這麼大的雨,早把喊聲遮蓋了,沒聽見。
“開城門!”幾百人將手一齊套在嘴邊大聲喊道。
崗哨把腦袋探出城牆向下張望了幾眼,雨實在太大了,看不清下麵的情形,揚聲對耶律宏基不耐煩地說道:“城門早關了,明天再進城!”
“快開城門,耽誤正事為你是問!”城樓下耶律宏基厲聲喝道,聲音卻被暴雨澆得軟弱無力地傳到城牆上。
士兵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身後賭錢的士兵當中有一個身穿盔甲的將軍抬起頭甕聲甕氣地問了聲:“誰,這麼晚了還要開城門?不用管他!”
“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不少人呢?”士兵有探出腦袋看了看城樓下黑乎乎的一片扭過頭對他說。
“MD,我看看!”那將軍收起銀兩走到城牆邊上朝下張望,隻見黑乎乎地一片晃動的人影,
“不用理他,防止敵人偷襲!”
“可是,又喊了!”崗哨一指城樓下麵,側耳細聽。
“再不開城門,耽誤正事那你是問!”幾百人一起大聲喝問的氣勢果然不同凡響。
“MD,還真多事,問他哪部分的。”將軍衝著士兵說道。
“你們是部分的?”士兵探出腦袋問了句,便縮回腦袋,躲在城垛的後麵。
“征剿大元帥麾下偵騎營!”城樓下一條聲喊話。
“將軍,是征剿大元帥麾下的偵騎營。”
“我聽見了,MD,讓他們把令牌放在這裏邊,我看看再說。”將軍衝著城牆上的吊籃一努嘴,命令士兵把吊籃放下去。
士兵把吊籃從城牆上放了下去,讓耶律宏基將令牌放在吊籃裏,他們要辨別真偽,耶律宏基和完顏罄石一對眼神,掏出從俘虜身上搜到的令牌放在了吊籃裏。
急促的馬蹄激起地麵上的水,四處飛濺,雨水順著蓑衣從脖子往前胸後背灌,全身上下都臨近冰點,就跟腰間的彎刀一樣的冰冷,卻依舊不停地抽打身下的坐騎。
“休息一下,大夥都吃不消了!”完顏罄石扭過脖子問耶律宏基,一張嘴,雨水便順著臉頰流進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