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去的麵容,憑她的再生之力,怎不可複原?至於啞藥,散盡法力,如何逼不出啞藥?
到頭來怎麼樣都是死,她還留戀那些做什麼?
法力一散,三日內便會消失,這三天,怎麼不夠這一場戰亂?
輕狂如她,手臂一揮,神鞭當即握在手心。
“蕪玥要嫁修策為妻,至死不渝。”對著眾妖魔,她開口宣布。
修策,蕪玥再也不怕了,玄冰如何?就算是火海,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生命裏,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愛她如斯,她也相信,這個世界上,也再沒有一個人可以像她這樣愛他。
天後,抱歉,我無法改變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修策?命既然注定了,我們不後悔。至少我們愛了,至少,他愛我。
也至少,我們曾經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哪怕有一日被燃成灰燼,也有人記得,我們愛過。
那至少,我們都不曾白活。
“莫邪,妖界被入侵,現在除卻這大殿外,外麵早已是煉獄,你可知道?”他笑著,罌粟一樣,危險也讓人心驚。
莫邪看他,嘴角也扯出絲絲冷意,沒有折了往日的氣勢“那閻羅可知,此時冥界已經被烈火包圍?你幾乎傾巢而出,這麼好的機會,魔主怎麼會放過?此時,十八層地獄,怕是已經被打開,無數惡鬼將逃往各處,觸犯天條,逆天而行,修策,你的結局還不如我。”
他說的不錯,十八層地獄乃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此時若被放出,必然會起大的軒然**。
“哈哈,我既逆天,怎還怕天譴?”扼住莫邪喉嚨的大手向著空中一揮,莫邪脖間頓時展現了幾道子血痕。
魔主仰天長嘯“妖主真是我知己,此時的冥界,就是地獄,哈哈,閻羅要與妖王作對,這樣一個天大的機會,我不奪,豈不是這場遊戲太無趣了嗎?”┆┆思┆┆兔┆┆網┆┆
“我殺了你!”長鞭揮在空中,無數利刃飛向魔主,他大笑,絲毫不在意中便將利刃震碎成粉末。
蕪玥一笑,手中的長鞭狠狠劃過魔主的臉頰。
“啊!”魔主吃痛,身子被逼後退數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蕪玥。
蕪玥揚聲一笑,那利刃隻是掩人耳目,最後的一鞭才是真的。
鞭子尖掃過魔主的臉,生生抽斷了骨頭。
這樣一來,大殿之中的較量當即展開,璁手中的折戟如火,速度驚人的穿梭在蕪玥與魔主之間。他地獄之底苦練法力,就是為了今日助閻羅殺出一條血路。
角落中,男人又是飲了一杯酒‘沒救了。。。’
另一邊,雪剛要站起來就被上官西樓按下“不要動,佛陀在,一切自有結局。你若進去,攪了局,更不好辦了。”
雪側側頭,想到了什麼,側歪的倚在上官西樓肩膀“西樓,我想我懂了。”
“修策與蕪玥之間,千絲萬縷的聯係,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會這麼輕易認輸?”擁著雪兒,上官西樓一揮手,大殿內當即無了身影。
變化莫測的,瞬間萬隙的戰場,或許是另一場機會的來臨。
戰亂維持了兩天,妖界大殿刮起一陣飆風,將大殿連腰砍斷。
那血色揮灑的疆場中,無人見一個孩子,小手攀上燒毀的尺台,手中一個透明水晶,默默念著什麼,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更小的孩子。那個小孩子似乎再叫大一點的孩子‘舅舅’。
而後,滔天高的巨浪一瞬翻湧而上,將大殿,與其中的妖魔一瞬吞噬。來不及驚呼,更來不及有一刻的反應,整個妖界頓時被如山高的巨浪淹沒。
天上突然開始飄落雪花,雪花隻是稍稍沾染上水麵,便頓時化為玄冰。
小小孩問小孩“舅舅,這是什麼?”
“這是落水古冰,舅舅奉命而來,將妖界裏,連帶所有妖神,冰封。”小九波瀾不驚的站在尺台,看了眼寰兒“寰兒,你怕不怕?”
“寰兒不怕,老爹母後都會出來的。”天真的孩童,燦然一笑,期盼的看著漸漸被冰封的玄冰。
水底,蕪玥隻覺不對,反手握上修策的手腕閃電一般逃向另一邊。
她屬水性,在水底,無人可以比她穿梭自在,隻是縱然她再快,也不及冰麵上封存的速度。
“快走!”看著前方還有些水波蕩漾,她拉著修策想去衝破玄冰。
結局嗬,到底是結局。不過她就算拚了命,也要去搏上一搏!
“玥兒!你是水性,你快出去!佛陀下令,將這裏封存!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修策火紅的長袍在水中飄蕩,他眼中一抹堅定傷的她體無完膚。
“不!你若不跟我走,萬年之後,你將再也看不到我,或者,我現在就散盡修為,讓自己魂飛魄散!”他執拗,她更執拗,她不想,她害怕。
“玥兒。。。”
“修策,我害怕,我好害怕,跟我走,跟我走吧!”拚盡全力,看著那漸漸不再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