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馬,又讓人選好一壇子鹹菜給沈虞帶上。沈虞道了謝全都收下了
不一會下人過來稟報說車馬已經備好,沈虞辭別了謝氏,登上馬車往家駛去。
謝氏送走沈虞回來,忙到書房去找自己的兒子,見謝臨舟正在看書,笑著坐過去說“明知道,她今兒上門,還往外跑。”
謝臨舟說道“正是外麵有事,”
“你可別說了,終歸不是什麼大事,還出去,現在人走了,下次過來不定什麼時候呢,你呀”
謝臨舟聽了,也不說話,隻是微微側了下`身,謝氏又說道“這姑娘還真對娘的性子,你是不知道,我打量著她定沒吃過八寶菜”
謝臨舟忙打斷道“娘請人家吃八寶菜?”謝氏一按謝臨舟的手說道“你先聽娘說完,她也是愛吃的很,比你強”謝臨舟看著自己的母親,無奈的笑了笑“娘,她也許是一時的新鮮,別總拿你的那些八寶菜招待人家。”
“那又如何,走的時候,娘還送了她一壇子呢。”
這回謝臨舟真是說不出話來,謝氏看著兒子,“你是不是覺得這沈姑娘出身比咱們家嬌貴,若是以後可會過不慣咱家的日子?”
謝臨舟聽了,麵上一熱,“八字還沒一撇呢,娘,當著別人可別亂說”
謝氏也不惱,笑道“你是怕沈姑娘知道了娘原來的身份,看不起娘?”
這回謝臨舟什麼都沒說,謝氏又開口道“當初,老爺也是憐憫你娘可憐,才說娶了我,後來娘在京中從沒有四處交際走動,你爹看娘的不自在,就也不四處去了,在家陪著我,不然就是到莊子上去。老爺去世以後,就更不出去了。不是在京中,就到莊子上,娘雖然不太跟人往來,可看人還是會看的,這人心底是真善還是偽善,都能看的出來,不用嘴上天天的四處說去。”
謝臨舟站在窗邊,手指輕輕觸碰著玉竹花的葉子,還想著怎麼說,外麵倒下起雨來,這是秋雨,秋雨比不得夏天的雨,夏日的雨若是淋濕了,頂多是濕了件衣衫,秋天的雨都是夾雜著寒的,淋濕了容易生病。
謝氏看著窗外,“沈姑娘才走,沒多遠,估計還不能到家,可別再路上淋到。”謝臨舟聽了,歎了口氣,“沈虞是沈家的嫡出大小姐,她的親事,連沈老爺都得過問的,如今孩兒功名不在身,就是怕……”
謝氏又說道“那咱們家好歹是書香門第呢,你和沈胤又是自幼熟識的,總是比旁人要知根知底才是。”
謝臨舟低聲說道“還不知道沈姑娘是怎麼想的。”母子二人正說著話,外麵丫頭打著傘過來回報“沈姑娘又回來了”謝氏聽了,忙讓丫頭們打著傘去迎進來,回頭衝謝臨舟說道“看樣子是沒走成,這就得明日能回去了,娘去前麵看看。”說完,也就外麵走去,謝臨舟也將書本放下,跟著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綠了芭蕉
本來沈虞已經走到大街上了,趕上下雨也是意外,更意外的是,今兒做的車居然漏水,這個沈虞沒想到,一夏天的時間,家裏就沒人做這個車子出去過麼,?偏偏趕上自己坐就漏雨了,墨棋拿東西胡亂的幫著擋著,可雨太大了,從車頂漏進來,都成一條直線了,沈虞實在沒辦法隻好忙讓車夫往謝家回轉。
到了謝家,丫頭們迎接出來,沈虞渾身都被淋濕了,半邊的衣衫幾乎濕透了,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後背上,墨棋更糟糕,一行人就這樣出現在謝氏麵前,沈虞抬頭看見謝氏的時候,又看見了身後的謝臨舟,眉頭一皺,他是跟自己的狼狽時刻真有緣啊。
沈虞由丫頭扶著,進了謝家的宅子,謝夫人讓人燒了熱水過來,想找些幹淨的衣衫給沈虞換上,這才想起來,身邊一個適齡的姑娘都沒有,隻好讓自己的大丫鬟簡雲拿了幹淨的衣物給這主仆二人,
沈虞洗了澡出來,謝氏忙道“姑娘可別嫌棄,實在是家中沒有合適姑娘穿的衣衫”
沈虞忙說“夫人,千萬別如此說,今兒是沈虞出門碰上大雨,又回過頭來麻煩夫人了”
沈虞穿著簡雲的衣衫,坐在屋中,喝著謝氏命人送來的薑湯,可算喘了口氣,謝氏見沈虞的丫頭還沒過來,就自己上前給沈虞擦頭發,沈虞忙道“萬萬使不得,還是讓小丫頭們來吧,不勞煩夫人了。”謝氏取過帕子來,將沈虞的頭發包好慢慢的擠著裏麵的水分。
“你那個丫頭還沒過來,我這邊的丫頭都是做粗活的,毛手毛腳的,還是我來吧,”沈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那就多謝夫人。”
謝氏一邊幫沈虞擦好頭發,又慢慢的梳攏起來,就覺得她的頭發順滑柔順,又黑又亮,用手指梳攏著,誇道“姑娘的頭發養的很好。”
沈虞說道“聽祖母說,我小時候的頭發很不好,祖母不知道哪裏聽來的方子,說是生薑能生發,就用薑片給魚兒擦頭發,到了後來,就這般了。”
謝氏不一會就將頭發挽了起來,拿跟釵子別上“這樣就成了,晚上就別帶太多東西,壓得脖子直疼。”
沈虞從鏡中看著謝氏給自己挽好的長發,“沒料到夫人手藝如此的精湛。這,這……”沈虞都不知道用什麼字來形容好了,自己那些邊邊角角的短發都被隱藏起來,上麵也是順滑極了,而且謝夫人單用的手,自己在家的時候,還要用蛋清和榆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