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的”
餘氏想了想,“她父親,你父親也是知道的,家中底子單薄,沒有什麼積蓄,據說家中日子還是靠著彭嬌兒的母親過活的,平日說話也是個魯莽的性子,一直也不是什麼得力的人物,你爹爹總覺得配了逸兒了,怕逸兒受了委屈。”
沈虞想了想笑道“母親是真心讓這彭姑娘做我二嫂子了,那母親放些心才是,彭姑娘定門滿意的好親事不容易,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就是嫁到咱們家,上麵有祖母管著,中間有娘提點著,出格的事情也到不了哪裏去。若是差了幾分,不單單她家被人笑話了,就是連著陶家都會被人笑話了去的。陶家可不能讓自己家的閨女在外麵如此的沒臉。”
餘氏點了點頭,半響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下麵人說,逸兒和那姓傅的還有來往呢”沈虞忙問道“那人不是被爹趕出去了麼?”餘氏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有什麼門路,出去後投靠到了馬學士府上去了,這姓馬的和你爹爹總不是一路上的,幾次都聽老爺回來說,姓馬的總是說些拐彎抹角的話”
沈逸的腦子還真不是用來活著的,是用來玩樂的才是,估計是忘不了人家,自己被打的躺在榻上,還惦記著那個小白臉,隻有個自己家添亂的分,沈虞歎了口氣,“那還真要有個人好好管管哥哥才是,不然,哥哥指不定出了什麼岔子,到時候,父親又該埋怨母親沒管好哥哥的事兒了”
“誰說不是,就想逸兒長這麼大,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處似的,罷了,可給他找個媳婦,管管,也省下我些心來,隻是這樣一來,你大哥哥成了親之後,你二哥哥再成親,你的事總要往後拖上一拖了”沈虞聽了,隻好笑道“魚兒還小,還想在母親身邊多住上幾年呢”餘氏摸著女兒的鬢發,“也不能等上好久,那邊謝公子家不是可以拖的,還是趕著將你二哥哥的事兒定下來再說吧”沈虞點了點頭。
餘氏這邊剛定下了沈胤的親事,那邊沈虞的也才定下來,馬上又去定沈逸的了,搞得京中人都說,是不是沈家老太太不行了,這才忙著給幾個孫子輩的人定親呢,餘氏忙著辟謠,自己家老太太的身子好著呢,兒女們年紀都到了,成了家自己才能剩下些心來。
到了正月十四,沈虞接到了沈胤帶進來的帖子,說起來也是奇怪,從上次沈胤來過之後,就再不過來了,沈虞也想著要回到以前那種兄妹關係是不能了,這麼說不上生疏,終究有些尷尬,可如今隻好如此,
這帖子是謝臨舟寫過來的,沈虞想了想,覺得好笑,這樣的人,怎麼會巴巴的送帖子給自己,打開一看,大意是約自己十五的時候出去看燈,去年沈虞就要沈胤帶自己出去,可還是沒成,今年這次,終歸是要出去看了看了,這日子口,家中長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不能太管,據說母親怕二哥哥不中意彭姑娘,也選了今兒的日子給偷著見見彭姑娘呢。
帖子上是以謝夫人的口氣寫的,就是邀沈虞去看燈,理由也好,沈虞回了母親,到了十五,帶好了人就出去了,走之前餘氏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著,可別一出去就有事,要丫頭婆子們照料好了才是。
沈虞滿口答應著,出過晚飯就帶著人奔門外出去,謝家的人早在那等著了,前麵引著路,沈虞坐在車中,悄悄掀起車簾,人還是真多,熙熙攘攘的,有買有賣的,平日不出門的姑娘家也都穿著整齊,走出門來了,難怪這個節也叫上元節呢。
馬車在路上走得不快,擠來擠去的好不容易到了謝家定好的酒樓下了,沈虞下了車,墨棋扶著一行人走了進去,等到了房中,一開門,謝氏就迎了出來。
拉著沈虞問道“路上可還順暢?”沈虞將幃帽取下來,說道“今兒的日子,行的慢些,好在車夫是有經驗的老人了,總算是到了”謝夫人看著沈虞笑道“本來還想約得近些,無奈實在是有些地兒早讓人包出去了,有些實在是上不得台麵,好不容易選中這家了”
沈虞打量著房中陳設,典雅古樸的,一看跟之前自己去過的一些比起來,又雅致又氣派,忙點頭說“這家勝在典雅古樸”謝氏聽了,笑道“舟兒也說這好的很,剛才還在說著話,現在人到哪去了?”謝夫人回身找了找,其實沈虞從進來就沒見到謝臨舟的身影,想著別是不好意思躲起來了吧,既然自己都如約出來了,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夫人沒找到人,攜沈虞在桌子前麵坐好,“先喝些熱茶,暖和暖和”沈虞依言將茶喝了,說道“這店的茶還真別致,倒和別人比不同呢”謝氏又笑道“這個是我們從家中帶過來的,當然和店中不一樣,你喝的倒是好?”沈虞點了點頭,“夫人也喜歡這茶?”謝夫人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說道“這茶是老爺生前最愛喝的,老爺去了之後,我也就不喝別的了”沈虞沒料到謝夫人如此的長情。將茶杯在手中轉了轉,深吸一口氣說道“謝老爺總是好品味,沈虞聞著,仿佛得加上幾道工序才出來的吧”謝夫人又給沈虞滿上“那你多嚐嚐,這茶京中倒是沒幾個人愛喝,這個也是之前的一些舊門人學子們帶過來的呢”
倆人在屋中慢慢的品著茶,外麵門開了,同時回頭一看,是謝臨舟進來了,沈虞站起來,施了一禮,謝臨舟忙還禮,謝夫人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