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1 / 2)

生一般,引著沈虞往回走去,定遠侯世子坐在椅子上看著沈虞空出來的椅子,搖了搖頭,又搖了搖扇子,歎了口氣“難怪謝臨舟氣的要死,還當他沒見過美人,惆悵不行,原來這個美人不是一般的美人,”定遠侯世子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嘴角溢出一絲冷笑,看了看外麵,站起身往出走,剛甩開袖子,就看見那處燒壞了的地方,他握在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覺得有股似有若無的香氣彌漫在周圍,他吸著鼻子聞了聞,沒錯還真有,又找了一會,這才將手放到鼻翼上,果然是從她身上留下的,這人,定遠侯世子看了看手掌,緩緩放下大步走了出去。

沈虞回道殿中,也不去找任鍾靈,隻坐在後麵,這裏離大殿的門太近,偶爾有人進進出出的,風吹過來,引得她一陣哆嗦,越是這樣,她的腦海中越是想起來那個女子柔媚中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你以往說的話都不記得了麼……”沈虞抓著身下的裙子,緊緊的抓在手中,宮人見了忙道“王妃想來是有些冷了?”沈虞被他一聲輕喚嚇了一跳,拉回思路忙道“無事”宮人看了看,下去了不一會端著個手爐回來,“王妃先將就著用吧”

沈虞抬頭看了眼宮人,那宮人有些年紀了,也不知道什麼品級,隻是麵貌和藹可親的,跟沈虞說著話,沈虞隻好笑道“多謝公公”那宮人也不多說,放下手爐就退開了,沈虞盯著手爐半響,這才慢慢放到懷中,前胸暖和起來,後背上卻是涼涼的,有股子風一直從大氅下麵往裏麵鑽著。

前麵不知道說起了什麼,眾人大笑開了,就見幾位貴婦衝著皇後舉杯施禮,沈虞看見了那個柔弱的美人也在其中,隻見她仰著頭,將杯中酒喝淨了,衝著皇後溫柔一笑,頭上的玉簪閃著潤潤的光芒,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光芒中,那簪子,沈虞想了想,可不是上次在陸言昭那見過的那隻。沈虞不由轉過頭去,遠處牆邊上,放著幾盆綠汀,灰暗的豎在陰影中,即顯得單調又有些乏味。

好不容易大宴散了,沈虞坐在車中等著陸言昭回來,這裏麵的燈光柔和許多,今日外麵還真有些起風了,掀起窗簾的一角,大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在月亮的周圍,散著巨大的月暈,想來這風是要刮上幾天的,或許還要在下幾場雪吧。

剛想到這就聽見外麵的侍衛低聲道“王爺,到了”就見車簾掀起,陸言昭坐了進來,沈虞渾身僵直起來,她死死的抓著袖子,瞪大眼睛看著他,陸言昭帶著幾分醉意,見沈虞早在車中等候了,問道“大殿中可還熱鬧?”沈虞支著脖子看了一會,就在陸言昭有些詫異的時候,答道“還好”聲音倒是有幾分嘶啞,陸言昭衝著外麵喊道“起!”

不一會,車輪蕭蕭聲起,往陸王府去了,沈虞沒有靠在車壁上,她將兩隻手攪在一起,隻看著前方,陸言昭閉著眼睛,不一會倒在車上,沈虞嚇了一跳,忙往旁邊挪了挪,陸言昭忙抓住她的腿道“讓我躺一躺!”說著就枕在了沈虞的腳上,沈虞低頭看著閉目養神的他,“難怪有人總說婚姻長久沒有什麼特別的法子,就是個忍字,出了什麼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對方過得去,給自己有個台階,也就過去了。難道真要這樣就過去了麼,她摸索著自己的胳膊,上麵帶著的是上次祖母送的鐲子,有些涼,就這樣算了麼,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沈虞想了一會,又看著枕在自己腳上不動的陸言昭,猛的將腿抽了回去。

陸言昭沒有防備,頭嗵的一下磕在車上,“你……”沈虞伸手錘著腿笑道“腿麻了!”陸言昭隻好坐起身來,在車壁上靠著“你就不能忍一會,或是跟我說一下,這麼突然抽出去,嚇了我一跳”沈虞隻不看他,也不聽他的抱怨,過了半響,陸言昭見沈虞還沒有反應,又抬高聲音道“想什麼呢?”說著去拉沈虞的衣袖,沈虞往旁邊躲去,胳膊就露了出來,陸言昭見了眼神一閃,死死抓住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指著的是那串牙印。

沈虞收起袖子道“無事”“無事?”陸言昭反問著,“誰咬的?”他低聲問道,沈虞抬眼看著他道“人咬的”陸言昭抓著她胳膊的手一緊,“你不說?想袒護誰?”沈虞奇怪的看著他,想了想道“我若是做了什麼事,就會直接認了,不比有些人,王爺想是誰咬的?”就聽外麵侍衛回道“王爺,到了”沈虞聽見到了,站起身就下了車。

外麵侍衛見先是王妃下來,有些發怔,也不敢上前扶著,任由沈虞自己走下來,也不等陸言昭,直接往裏麵走去,陸言昭被侍衛扶著下了車,冷冷的看著沈虞的背影,問道“這是怎麼了?”侍衛腦門子上都是汗“卑職,卑職不知”陸言昭一甩袖子也進了院子。

沈虞已經回到屋中,幾個丫頭服侍著將吉服換了下來,陸言昭進來的時候,正在拆頭飾,幾個丫頭忙給陸言昭請安,沈虞隻坐在桌前不動,見丫頭們手停了,就自己慢慢往下卸,陸言昭盯著沈虞,沈虞就跟沒看見一般,將頭飾全去了,這才站起身來,往淨室走去。陸言昭一把將人抓住了,帶到自己膝蓋上問道“可是在宮中受了什麼氣?”丫頭們見了,全順著牆退了出去。

沈虞先看著摟著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他的臉,低聲在陸言昭耳邊說道“王爺,那薛娘子的胭脂,味道如何?”本來陸言昭隻盯著沈虞的眼睛問話,等她對著自己近了,想推開又舍不得,柔柔的氣息撲在臉上,那句話卻像是炸雷般在耳邊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