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那樣靜靜站著幾乎讓人忽略的存在感……或許真的能拍出人偶的味道……
“零，你果然最適合黑色。”柳卿眉讚歎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簡單修身的女式黑西服，勾勒出少女纖細高挑的身材，最重要的是零的上身隻穿著西裝外套，最高的扣子剛到乳|溝的位置，看得出外套裏麵空無一物，白皙修長的頸脖與完美的鎖骨與黑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性感。
零敏銳地察覺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帶著——狩獵的意味。
“別亂來，那是我的朋友呢~~~”柳卿眉緩緩開口，然後零發現那些視線減少了一大半，徒留幾個沒那麼明目張膽的。
“零，來，坐下。”柳卿眉走過去將她拉到一旁的梳妝台前坐下，她此時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一條暗紅底色，繡著大片薔薇，設計華麗而繁複的蓬蓬長裙。
零看著她，以眼神詢問。
她微微一笑，柔聲道：“先別問，拍完照之後我再完整地告訴你。零，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扮演好——人偶。”最後的兩個字，她是覆在她的耳邊說的，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宣示所有權，看得Leslie咬牙切齒。
該死的，她就知道眉對那個女孩的感情沒那麼簡單，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明確告訴大家不能打她的主意！
零與她對視，漆黑的雙瞳看不出在想什麼。
眉對她一笑，然後對一旁打扮帥氣的化妝師招招手，“Finch，幫她化妝。不過不要說我沒警告你，不要動手動腳哦！”
Finch輕佻一笑，“眉姐你還真是強人所難，明知道我自製力不好嘛！”
“小心吃苦頭。”眉聳聳肩，不再說什麼走到另一邊化妝去。
“真是漂亮的少女呢！”Finch一邊撥弄著粉盒，一邊對著零道，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濃濃趣味。
零隻是對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Finch吹了記口哨，發現依舊引不起少女多餘的反應，眼底的興味又濃了幾分，不過她還是敬業的，準備好一切後便開始往她臉上塗抹。
“少女，你的皮膚真好……”
“吹彈可破的，嫩得讓人舍不得用力……”
“很適合上妝，平時有化妝嗎……”
“真是冷淡呐……”
一直都隻聽到Finch的自說自話，搞得附近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嗤笑出聲。
“Finch大情聖，踢到鐵板咯！”一個圓臉的女生嘲笑道。
“去去去，就你話多。”Finch像趕蒼蠅似地將人趕走，再對上少女依舊平靜的臉色，有點挫敗地歎了口氣。
因為不是‘圈內人’所以不為所動？但是想起自己有幾任情人都是非圈中人，Finch就覺得泄氣。
但是……真是有挑戰性的獵物呢……
Finch的眼底狩獵的光芒越盛，正在零臉上推勻粉底的指腹開始不安分地遊移，順著下顎線慢慢下滑，帶著挑逗意味地擦過頸間，來到優美的鎖骨……
突然，被人反手扣住手腕，帶離了那片雪膚。
Finch痞痞的笑容在接觸到那雙黝黑的雙瞳時，僵在了臉上。
“我討厭隨便的碰觸。”零淡淡道。
“Finch，你那邊好了沒有？”Susan的聲音從布幕處傳來。
零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轉身向已經就位的柳卿眉走去。
“Finch，Finch，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剛剛嘲笑她的圓臉女生見她一臉呆滯，不禁擔憂地推推她問道。
“我……我沒事……沒……沒什麼……”Finch撫上剛剛被扣著的手腕，僵硬地搖搖頭道。
好可怕的眼神——冷如寒冰，不帶一絲感情和光亮，她看你的眼神並不是在看著一個人，而是一件毫無生命的物件，有種入骨的顫栗。
她真為自己沒有聽眉姐的警告而後悔。
“我親愛的零，你真是帥呆了。”眼角畫著一朵豔紅梅花，顯得妖孽無比的柳卿眉勾著零的脖子，嗬氣如蘭道。
零隻是看著她，眼神不起一絲波瀾。
“零，現在起你就隻是人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沒有思維，沒有感情，沒有——心。”彷如巫婆的低語，她的聲音低沉而危險，蠱惑人心。
【——你不需要有思維，不需要有感情，你隻需聽我的號令——】
記憶中的聲音響起，零漆黑的雙瞳漸漸失去生息，變得空洞無神。
柳卿眉看著她，眼底滑過一絲異樣，隨即掩去，扭頭看向Susan,“可以開始了。”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Susan拿起相機，將鏡頭對準聚光燈下的兩個人。
基本不用她任何指示，那個少女任著眉擺出各種姿勢，她的表情，眼神全都毫無變化，讓在場的人真的以為那隻是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
柳卿眉知道，沒有人會比零更了解人偶的定義。
看到這個主題的時候，她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她，她知道隻有她才能符合Susan的要求，才能讓追求完美的Susan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