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天一大早,宮門口便候著一群太監宮娥,迎接著四方而來的靈畫師,至於那些大臣,都在早朝呢,早朝完直接留在宮中赴宴。
這一切宮宴與眾不同,一方麵為了宴請靈畫師,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歸來的太子接風洗塵。不過有心人都能夠猜到,皇帝此舉是為了鞏固久未在京的太子的地位,請來如此多的靈畫師為太子壯勢,說明皇帝是真的相當重視太子。
臨近傍晚,太陽西沉,這整個皇宮被鍍上一層鑒金色。
有小宮娥已經侯了一天,忍不住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子。後麵的太監就厲聲喝止她們:“不準動!你們這樣成何體統!怠慢了靈畫師大人,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有小宮娥委屈地說道:“公公,這裏麵的宮宴都要開了,應該不會有靈畫師大人再來了吧。”
那太監還未出口,便眼尖地看到從宮門內出來的一身紫衣華貴無比的六皇子朝著他們而來。立刻瞪了眼那個多嘴的小宮娥,迎上去問了聲好。
“今日宴請的靈畫師都到了麼?”淩西越淡聲問道。
人精似的的太監立刻遞上了名冊,到了的他們都有做記載,這位皇子大老遠跑來肯定不是為了迎接賓客,那就是有自己在意的人要來了。
淩西越掃了眼名單,果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眼見著宮宴就要開席,莫非她真的不來了麼?
知道她被林智禮趕了出來,難道會因為林智禮和林月慈的關係不願意進宮?淩西越微微皺眉,想著是否要親自去一趟摘星樓,就見到了一頂小軟轎慢悠悠地搖了過來。
淩西越眼尖地看到轎子邊上的婢女,十分眼熟,就是花兒。他這才鬆開了眉頭,微微勾起了唇角,迎了上去。
“你終於來了。”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林顧蘇掀開轎子簾子,看到偌大的宮門口站著的鶴立雞群的淩西越,他今日一身紫衣,帶著盤龍玉佩,玉管束發,芝蘭玉樹。
下了轎子,林顧蘇淡淡說道:‘沒想到六皇子親自迎接,真讓林顧蘇受寵若驚。”
“怎麼又成這樣子了,”淩西越見到林顧蘇臉上的又戴上了那醜陋的麵具,心中不愉,徵徵蹙眉道。“醜。”
說著,就要伸手。
林顧蘇輕輕後退一步,花兒上前,冷著臉瞪著這個想要對她家小姐動手動腳的男子,心中不屑。
“六皇子,你管得太多了。”林顧蘇移步,朝著宮門走去。
淩西越看林顧蘇冷淡,也未放在心上,想起他打算今晚在宮宴上要做的,眼底就湧起一股暗流。
既然如此,他不如多等一會兒。
想到這裏,淩西越嘴角笑意邪魅,跟上了林顧蘇。
宮門口的太監宮娥眼睜睜看著他們眼中的高傲不可親近的六皇子寸步不離地跟著這位新來的靈畫師大人,笑得那樣好看,可是那位靈畫師卻根本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看。
“啊,是林智禮大人的二女。”有好事的太監接了帖子瞄到了上麵的名字,在一行人進宮後小聲地說了出來。
“可是看六皇子那樣子,難道是對林二小姐有意不成?”小宮娥瞳目結舌,覺得不可思議。
淩國建國百年,國力昌盛,蒸蒸日上。這皇宮建的恢弘氣勢,盛大磅礴。花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地方,不禁左顧右看起來。倒是林顧蘇鎮定自若,目不斜視。她以前多次遊故宮,和故宮比起來,這皇宮可算不上氣派。
“聽說你拒了端王府的婚事。”淩西越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