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薛華淡聲說道。
“最好如此啦,我們就各取所需不是麽。”西景獻矜持地笑道。
一群偽君子。
即墨薛華笑道,沒心沒肺,本以為會死在那個地方,但是先是遇到了白銀荊棘,然後又是這些人,有趣,就暫且陪他們玩玩,反正,如他們所說,他們是各取所需。
仟家。
身影如鬼魅,疾行若風,從都護城到達了這裏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即墨昶淵進入了那最深的地方。
在那裏本來凝神的人很快就察覺到了進入的人,見到了即墨昶淵的臉,立刻恭敬地叫道:“主子。”
“你們先出去。”即墨昶淵淡聲說道。
幾個人沒有任何的言語立刻撤了自己的力量出了這裏,那最正中的白銀荊棘靜靜地浮在半空中,微微的散發著銀色的光輝,即使被鎮壓於此地也不損其一絲光華,似乎在嘲笑著即墨昶淵的自不量力。
“是你,原來一切都是緣由你。為什麼會找上我?”即墨昶淵冷冷問道。
從他出生便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詛咒的命運,原來都是這個東西,明明這個東西已經從即墨家族失去了蹤跡了上百年,為什麼會這樣?他找不到答案,所謂的守護即墨家族的魔具竟然會有這樣的力量, 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白銀荊棘悄無聲息,似乎隻是一件死物。但是即墨昶淵知道,這東西其實擁有著自己的靈魂,無時無刻地想要控製他的一切。
他伸手拿下了那白銀荊棘,剛剛一觸到那冰冷的觸♪感,他的體內的力量便是一滯,然後是瘋狂的湧動,白銀荊棘嗚嗚顫動起來,似乎在歡愉著。
殺意的迸發,冰冷的凍結著他的心神。
身上那些圖形又開始狂舞,即墨昶淵的一雙眼眸卻比月色更為清澈冰涼。
“能夠控製我麼?那麼你盡管試試!”
似乎在嘲諷即墨昶淵的冥頑不靈,那白銀荊棘的劍鳴聲更加尖銳,這樣的血統竟然反抗它的力量,真是無法忍受啊。
“轟隆——”天邊一道道的滾雷過去,然後是驚天動地的一聲雷響劈下,幾乎讓這個黑夜變為白晝。
“主子!”門外的人湧入,驚恐無比。無數的銀光從這屋內延伸出去,耀眼地看不清裏麵到底出了何事。他們勉強地睜著眼想要去看看即墨昶淵到底如何,但是除了一片空茫的銀色,再沒有其他。
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裏炸開,即墨昶淵的身體似乎失去了全部的直覺。
“天言已逝,寂寞為奴,此生此世,不可違逆!”
“區區即墨小輩妄想什麼!”
“這是……什麼……”即墨昶淵嗚咽,那在他腦子中響起的雷霆般的聲音和門外的雷聲相互應和,可是那竄入他的腦中的一些模糊的片段讓他瞪大了眼睛。
被雷聲嚇到的林顧蘇從自己的出神中驚醒,連忙出門去往小軒的屋子,這麼大的雷聲,怕是會讓他嚇到。結果推門進去,淺珠百無聊賴地蹲在桌子上望著窗戶外的雷鳴電閃,倒是小軒安然地睡在床榻上,上麵一層透明的力量罩著,林顧蘇驚訝,望向了淺珠。
“這麼大的雷聲,是哪位生氣了呢?”淺珠笑眯眯地對林顧蘇說道。
“什麼?”林顧蘇疑惑。
“你以為這是單純的雷聲麼?不,這是那些人生氣了。就好像之前的主子一樣,可是這位的脾氣似乎更大呢。”竟然響了這麼長時間,是想要把這天上天都毀了麼?這可不好呢。那些人可是真正的怪物呢,而他們不過是那些人的臠寵罷了。
“而且我似乎嗅到了那個即墨小子的氣息,是他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他麼。這可糟了,小軒不會變成孤兒吧?”淺珠笑嘻嘻地說道,一點也沒有任何的擔憂的口氣。
“即墨昶淵怎麼了?”林顧蘇一驚,立刻想要去找即墨昶淵,剛剛給他上完藥,她便留他在屋內好好休息,那滿身的詭異圖形她問不出口。她願意等那個人親口告訴她。
“他早已經離開這裏了,你不知道麼?”淺珠抬眼,看了眼林顧蘇。
離開這裏?林顧蘇心中湧起一股怒氣,又是這樣自作主張,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麼!還有那些東西……
“這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淺珠一定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想到這裏,她冷冷問著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