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一樣東西比天言強。”
“就是那樣東西,所以我才站在這裏的麼?”林顧蘇冷靜下來,認真地看著皎華的眼睛說到。
是的,她來到這裏的目的,根本不是什麼幫助天言對付那幾個天人,而是麵前這個人的意誌。她談起天言那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的姿態,那句“我們的棋子。”說到底是“我的棋子”……顯然,天言不是她的對手。
“是的。因為天言尋找了百年,隻找到了一個擁有使用幻化符的資質的人。那就是你。”
“幻化符…這東西原來如此厲害。天言不是也會麼?”林顧蘇反問。她憑什麼比天言要強。
“不,他不會。”皎華搖頭,緩緩說道。
“不可能!”林顧蘇下意識反駁,天言若是不會,她是從哪裏學得的,她幼年時見過的天言所畫那幅圖又該作何解釋!
“幻化符修行者都會,可是,能夠做到你這樣的,沒有幾個,而天言不是這幾個之一。”皎華淡淡笑了起來。
林顧蘇不懂。她何德何能被看上,幻化符不就是一個符,又能夠有什麼樣的區別呢。這些天人說話總是愛怪外抹角,她成為了棋子卻也隻能夠苦笑。
“話到如此,沒有時間了。若是你想要護住這外麵的人,那便早做準備吧,那些天人很快就會來了。”
“您為何不出手呢?既然是天上天的主人,那麼想要對付這些人是輕而易舉不是麾?”林顧蘇心中藏著一分怨氣,不敢直言,隻能夠以此方式反問。
皎華的深色不變,似乎早料到林顧蘇有此一問。
“他們若走進來了,我自然會出手。”
進來了,自然會出手。如果他們再進來之前做的事情,她就不會理會,哪怕是毀了這天上天所有使用圖陣的人。林顧蘇聽懂了她的意░
直到聽到林顧蘇的話,他才明白那個夢境代表著什麼。
也因此明白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大概就是為了此刻。
即墨昶淵本不是個信命的人,在他幼年被即墨家族視為恥辱幾次三番死裏逃生時,他便認為這世界上能夠信任的人隻有自己,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也隻有自己。這個想法,直到他失去了君主之位,失去了身體,流落到了異界,他還是那樣想著。
可是老天爺偏偏讓他遇到了林顧蘇。
這個清冷、固執又驕傲的女子吸引著他的目光。他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他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未來因為她的存在而發生了偏移,這其中他終於相信,冥冥中是自有注定了。否則,他怎麼會一次又一次遇見她,愛上她呢。
想到了小軒可愛的麵龐,即墨昶淵的臉也柔和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樣的命,他願意接受,也會拚盡一切來守候。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排斥自己身體的變化,排斥那些自血液中蘇醒的記憶進入自己的腦中。
天言,他知道了即墨家族的祖先就是那位創造這個世界的天人。他也知道了即墨一族的命運便是源自於那個人。他成為了第一個反抗了傾瑤之主的咒法的人,也許這便是傳承在他的體內複蘇的緣故。
“天人,天人境,術法,長生”以前從未想象過但是真實存在的世界在他的麵前鋪展開來。也許當年天言在即墨的血中留下傳承是順手而為,但是卻巧合地在他的身上覺醒了,卻讓他受益良多。
“咒符雖然強大,但是不是沒有法子破掉。若是你,一定可以做到。”即墨昶淵輕聲對林顧蘇說道。他相信她,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圖陣的她,在那個被天言稱為天人境的地方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
放開了林顧蘇的手,即墨昶淵微徵一笑,說道:“先去吃點東西吧。”
林顧蘇一怔,沒有想到即墨昶淵居然如此鎮定,話說了一半就去吃東西,但是摸摸肚子,她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是餓了。
“刹那的傷太重。”剛剛走出院落,並排而行的即墨昶淵突然開口說道。
林顧蘇的腳步一滯。
“我知道。”
“你不知道。若是要救他,你要拚上大半的修為。”即墨昶淵知道該如何救刹那,所以他寧願隱瞞著林顧蘇,也不想要讓她付出那樣的代價。
侃”林顧蘇不想繼續說下去。
即墨昶淵回頭,站在了林顧蘇的麵前,垂眸看著這個纖細的女子,那清冷絕色的容顏上因為他的話添了一份冷峻,他緩緩說道:“若我修為更上一層,我會令他恢複從前的模樣。”
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接受了天言的傳承,他清楚地知道以他們現在的修為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夠救回刹那,可是若是他更進一步,便可以用天人的手段來讓成為靈體的刹那重入輪回。這些話,這些打算,他本不想告訴這個女子。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性子,可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女子冰冷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