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
這是——表白失敗了嗎?
“怎麼回事?”一聲冷清的男聲打破了沉默的眾人。
大家紛紛回頭,卻見一個穿著白衫灰褲的男子慢慢地走過來,午後的陽光從他的背後照過來,俊秀的修長的身形被勾勒上一條淡淡的金邊,五官和表情都看不清楚。
華韻內斂,流光暗藏。
蘇羽終於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忙回頭叫了一聲:“哥!快來幫忙。”
蘇陸軒冷冷的看了楚曉童一眼,快步走過去把寧可拉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雪白的絲帕裹住了那隻沁出血珠的手。
寧可這會兒才覺得手指的傷,被蘇陸軒一捏鑽心的刺痛。
“這位同學。”蘇陸軒隔著白色的絹帕握著寧可的手,側身看著楚曉童,“請把你的花弄走吧。以後做事成熟一點,不要總是給人添麻煩。”
“請問你是誰,你以什麼立場跟我說話?”楚曉童的臉色在蘇陸軒握住寧可的手時陰沉下來,此時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蘇陸軒淡然一笑,說道:“不管我以什麼立場,你自己看看你的這種行為給寧可帶來多大的麻煩?你連人家姑娘的性格喜好都莫不清楚還好意思說喜歡了人家三年。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蘇陸軒說著,伸手攬過寧可的肩膀,帶著她往自己的那輛奧迪A6跟前走過去。
蘇羽跟在後麵喊了一聲:“哥,我們還沒換衣服呢。”
蘇陸軒拉開車門,把寧可扶了進去:“先去醫院,給可可處理一下傷口。”
“哦。也是。”蘇羽匆匆的拎了自己的手包,快步走過去鑽進了車裏。關門前不忘回頭叮囑楚曉童:“走的時候把這裏清理幹淨啊!拜托!”
蘇陸軒冰冷的眼神警告的看了楚曉童一眼,一言不發的上車。
楚曉童看著車子調頭,拐彎兒,絕塵而去,氣的一腳牙,回身把裝玫瑰的箱子踢翻。
圍觀的眾人漸漸地散了,唯有一些好熱鬧沒事幹的年輕人還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議論。
蘇陸軒開車帶著寧可找了一家診所,叫人把她手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幸好玫瑰是花店處理過的,刺已經被剔除了大部分,寧可手上被刺破的地方早就愈合,隻需消毒,不用包紮。
隻是寧可的心情很差,蒼白著臉色一言不發,蘇羽在一旁看著很著急,拉著她一直勸。
從診所出來後寧可終於抬頭,對蘇陸軒說道:“六哥,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隻是,我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去見阿姨。讓小羽毛跟你回去吧,我想安靜一下。”
蘇羽立刻挽住寧可的胳膊:“不要嘛!我們都說好了的呀!我媽媽一直都念叨你說要見見你呢。”
蘇陸軒也勸:“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何必放在心上。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還挺佩服那小子的膽量呢。這隻能說明你很優秀,是個值得傾力追求的好姑娘啊。”
寧可搖搖頭,此時誰也不能理解她的感受。她已經想起中午的時候楚曉童問過自己的話,這分明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種怨氣怒氣無法宣泄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了。
蘇陸軒和蘇羽怎麼勸寧可都是搖頭,最後沒辦法,蘇羽隻好給淩墨打電話,叫他來把寧可帶走自己才跟蘇陸軒回去。
明晚是雲天後演唱會,今晚姚睿已經跟淩墨約好了一起吃飯。
淩墨跟姚睿在一起就演唱會的秩序和安全問題商議了一個下午,是從小會議室裏被蘇羽給拉出來的
他匆忙之中抓了鑰匙出門,到了停車場才發現自己拿的是姚睿的車鑰匙,隻好把他那輛路虎開了出來。在診所接了寧可後他還得回去找姚睿,晚上的飯局已經安排好了,姚睿通過關係請了周呈曄這尊大神。
寧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點精神也沒有,低著頭閉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
淩墨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抬手把煙蒂探出窗外,皺眉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跟我還不能說?要我派人去查清楚嗎?”
寧可疲憊的搖搖頭:“你別問了,把我送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我要一個人呆一會兒。”
淩墨生氣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拿出手機來要給蘇羽打電話。
寧可歎了口氣製止:“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要給她打電話了。否則她也不會丟下我回家去。我就是覺得有些累,有些煩。”
淩墨不理她,堅持給蘇羽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蘇羽把事情簡單的跟淩墨說了一遍。
淩墨聽完後冷聲問:“那個男生叫什麼?”
“楚曉童。”蘇羽說完又忐忑的問了一句,“哎你不會叫人去找他麻煩吧?”
“好,沒事了。”淩墨掛了電話就要給手下打電話,要立刻叫人給楚曉童個教訓。
寧可伸手把他的手機奪過來:“這事兒到此為止吧,我這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人家。”
淩墨更加不解:“這話怎麼說?”
寧可對淩墨自然是無話不說,便把中午楚曉童跟自己請教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無奈的拍拍額頭,歎道:“我要是知道他是想把這招用在我身上,我就直接告訴他去跳樓更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