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嚴肅,恰好這家夥也回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嚴肅的右手便從方向盤上滑下來,抓住了她的左手。

“不是一個人?梁飛揚又約你了?”

寧可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明知故問。”

“哦!”蘇羽其實早就猜出是那個兵痞子在寧可的身邊,梁飛揚不過是她故意揪出來給寧可添堵的。

寧可聽蘇羽那邊有點低落,隻得放軟了語氣安慰她:“我就不過去了,替我跟阿姨說抱歉。”

“可是我媽媽很想見你啊。”

“來日方長嘛。”寧可這會兒是真的不想跟嚴肅分開。兩天的假期很不容易,接下來要有半個月不能見麵呢。

“好吧,你好好玩,開心些。”蘇羽扁著嘴巴掛了電話,轉頭對沙發對麵的蘇陸軒聳了聳肩膀。

蘇羽的媽媽鍾筱雨溫和的笑問:“怎麼,你同學沒時間過來呀?”

“她說有事,改天再來。媽媽——你在這裏多住一個禮拜吧,下個禮拜我帶她回來呀。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很好的女孩,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鍾筱雨愛戀的撫摸著女兒圓圓的腦袋,笑道:“我看看吧,這次來本就是抽時間來的呀。基金會那邊還邀請我下個周三去北歐。這裏有你六哥在,我放心多了。”

“媽媽……”蘇羽摟著鍾筱雨的腰撒嬌,把臉埋在她媽媽的懷裏不出來。

“哎呦,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這樣。”鍾筱雨拍著蘇羽的背,跟哄小孩一樣,“快起來,你六哥笑話你了。”

蘇陸軒在一旁笑道:“小羽毛,你還說你比可可大一歲呢,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比人家小了十歲。”

一句話戳到了小羽毛的痛處,蘇姑娘放開她老媽的腰,難得深沉的歎了口氣:“可可是個可憐的孩子。”

蘇陸軒端著咖啡杯,微微蹙眉,問道:“這話怎麼說?”

“她從小沒有爸爸,她媽媽是個畫家,最擅長的是油畫。小時候她媽媽帶著她在世界各地采風寫生,後來嫁給了一位加拿大華裔定居下來,可可跟著她在加拿大住了三年,然後忽然自己跑回來讀書。我想,肯定是她不喜歡那邊的壞境才跑回來的。”

鍾筱雨憐惜的歎道:“喲,那她媽媽都不管她嗎?”

“她媽媽有時候也會回來。隻是,回來也是觸景傷情,所以呆不了一兩天就走了。”

“她們家是遭受過什麼變故吧?”

“嗯,聽說寧可的爸爸是在一次黑幫血拚的時候被警察誤打誤撞給打死的,死的時候,她媽媽剛懷著她幾個月。”蘇羽的聲音很低,其實她也不想說這些,說起這些她會想起自己那段難過的歲月,也為寧可心疼。

“哎呦,真是作孽。”鍾筱雨紅了眼圈兒,轉身去了廚房。

沙發上坐著的蘇陸軒卻一言不發,心裏一直想著的是那個一臉倔強,手指沾血,匆匆收玫瑰的女孩。

真是難以想象,那樣柔弱的姑娘卻有如此心酸的身世。更無法想象她雲淡風輕的微笑裏,埋藏著多少苦澀的眼淚?

手裏的咖啡冷了,喝起來多了一分酸澀,蘇陸軒還是兩口喝完,起身往樓上走去。

晚上,雲天後的個人演唱會成功舉辦。

Q市大半兒的青年男女都被演唱會吸引了去,街道上都有些冷清。

嚴肅開著白色的高爾夫,長腿有點伸不開。於是握著寧可的手建議:“寶貝,回頭哥給你錢,咱換輛車好不好?”

“不好。”寧可果斷的拒絕:“我這輛車剛買了不到三個月。為什麼要換?”

“這車太小了,裝不下多少東西啊。”

“有什麼東西好裝的呀?這輛車我開著上學,購物什麼的,正賀氏啊。再說你有你自己的車,今天隻是意外,又不讓你一直開。”

嚴肅想著不能以後每回兩個人出來玩兒都開自己那輛軍用獵豹吧?那車雖然性能不錯,但掛著軍牌,到底有些不妥。於是耐著性子跟寧可商議:“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也不行嗎?”

“咦?你是富二代嗎?”寧可用詫異兼鄙夷的目光看著嚴肅,“隨隨便便就送人一台車?”

“嘖。”嚴肅無奈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賺錢沒處兒花嘛。平時在基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是部隊上的,錢在卡上隻是個數字,太沒成就感了。”

寧可輕笑:“好好存著吧,當老婆本。”

“噢,明白。”嚴肅正經的點點頭,“回頭我就把工資卡交給你保管。”

“交給我幹嘛?”

“老婆本嘛,自然是給老婆拿著。”嚴肅右手握著寧可的左手,輕輕地一撚,拉到唇邊吻了吻。

“去!”寧可反手在他臉頰上拍了一下,“誰是你老婆!”

“還不承認?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閉嘴吧你!”寧可啐了一口,轉頭看向車外。

白天玩兒的多瘋狂,晚上都得回家。

進門換鞋子洗澡,把沾了沙子的白裙子手洗幹淨拿去陽台上晾好,回來時便問道一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