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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
她額頭上的傷口有點感染,腳踝也腫的厲害,發著低燒。醒來時便看見窗台上大把的鬱金香,黃橙橙的,比晚霞還豔麗。
她睜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緩緩轉頭時恰好看見蘇陸軒懷裏抱著一把粉紫色的鬱金香進門。
“醒了?!”蘇陸軒的聲音帶著欣喜,快步走到寧可的床前,把懷裏的花放到床頭櫃上,“感覺怎麼樣?”
“好渴。”寧可無奈的笑著,聲音沙啞,“麻煩你了。”
“不麻煩。”蘇陸軒拿了杯子倒水:“寧和一直在這裏守著你的,剛我叫他去吃飯了。”
“嗯。謝謝。”寧可被蘇陸軒扶起來,慢慢地喝了半杯水,又被他扶著緩緩地躺下去,才問:“小羽毛怎麼樣?”
“她身上有些輕傷,原本不用住院的,可非要留下來陪你。”
寧可瞥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問:“嗯,人呢?吃飯去了?”
蘇陸軒無奈的笑著搖搖頭,說道:“哪有,我五嬸回去吃飯,她才瞅這個空兒跑去見淩墨。”
“怎麼?”寧可不解,蘇羽見淩墨怎麼也要偷偷摸摸的嗎?
“唉!”蘇陸軒歎了口氣在寧可床前坐下,把那天鍾筱雨罵淩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寧可笑得更加無奈:“阿姨這是被嚇壞了。”
“是啊。我也勸過了,但五嬸就是不聽。你別看她平時很溫和,那個脾氣一上來,沒有人能勸得住。”
“可小羽是真心喜歡淩墨的呀。”寧可說完這句話,心裏一陣刺痛。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張冷硬的臉和他開槍時淬利的眼神,唇角的冷笑。
他那麼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開槍,絲毫不擔心會傷到自己。
是他對自己的槍法有萬分的自信呢,還是根本沒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難道,他不知道如果他的手有那麼一點不準,就會把自己的腦袋爆掉?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一邊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自己,叫自己媳婦,一邊毫不猶豫的朝自己開槍。
蘇陸軒看著寧可明澈的眸子裏難以言喻的落寞和傷痛,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沉∞
“我沒鬧。我要在這裏陪著她,她一個人會煩悶嘛。”
“養病需要安靜,你在這裏鬧來鬧去的,影響寧小姐休息,懂不懂?”
淩墨心裏窩火,又不能怎樣,索性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拉開窗戶看風景。
寧可看了看淩墨的背影,又看了看蘇陸軒,微笑著勸鍾筱雨:“阿姨,就算是辦出院手續,也要到明天了,今晚就讓小羽再陪我一晚吧。”
“是啊五嬸,就算要出院也要等明天,而且,小羽毛的膝蓋上的傷口也有點感染,明天還要大夫看一下需不需要打針。”蘇陸軒存了一點私念,開口幫妹妹也算是幫自己,“五嬸你昨晚在這裏守了一個晚上,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守在這裏,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