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個孫小小一看就不是個省心的人。她看見你跟那個穆青在一起……”

寧和反手握住寧可的手,寬慰道:“沒事兒。反正這件事情早晚都要跟爸爸說。我也不想瞞下去了,太累。”

“你!”寧可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站起來轉了兩圈兒,才坐回去問寧和:“你想沒想過後果?你這麼明著跟舅舅杠上,有什麼好處?你現在還在上學,根本沒有自立的能力。你是舅舅的兒子,他不會怎麼樣你,可跟你好的那些人呢?舅舅想對付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

“……”寧和頓時愣住,忙拿過手機來給穆青打電話,果然,電話打不通了。

“舅舅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寧可了然的看著寧和憂鬱的臉色,“這次的事情,不能硬碰硬。你想要公開出櫃我不攔著你,可你也要考慮好了。為了那個穆青出櫃,讓舅舅真的把你給關起來,到底值不值得。”

出櫃是早晚的事情,可為了穆青出櫃是真的不值。因為寧和心裏愛的那個人不是他,而他愛的人,並不希望他出櫃。

狂躁的心情安靜下來之後,寧和無奈的點點頭:“可可,你放心。”

“回去之後,跟舅舅解釋一下。就說是一場誤會。那個穆青——聽說眼睛受了傷?你可要利用這件事情做做文章嘛。”寧可拍拍寧和的肩膀,低聲勸道,“把舅舅的注意力引開就好了。”

寧和忽然笑了:“可可,你可真是鬼精靈。”

當晚,寧可算著時間給嚴肅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回去的時間。嚴肅在那邊高興地說要去機場接她。

第二日,古家開出一輛房車,寧遠昔和古雲馳一同去機場送行。

管家去辦行李托運,寧可三人和寧遠昔古雲馳在候機廳的咖啡館聊天。

寧遠昔又叮囑寧可:“下了飛機給我打電話,別光顧著談戀愛,把媽媽都忘了哦?”

古雲馳笑道:“原來是談戀愛了?下次來,帶男朋友過來。也讓叔叔見見?”

“好啊。”寧可開心的答應著,心裏卻想,嚴肅那種身份的人,能不能隨便出國?

寧遠昔拍拍古雲馳的手低聲笑道:“可可的男朋友是個軍人,出國恐怕不方便。以後有機會你跟我一起回華夏。”

“那更好了。”古雲馳笑著反手握住寧遠昔的手,撚在手心裏輕輕地揉著,說道:“我可是有十幾年沒去過華夏了。聽說那邊的變化很大,佐羅今天去,多帶些資料回來給我。”

“知道了,爸爸。”佐羅喝了咖啡,看了一眼腕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嗯。”寧遠昔點點頭,“走吧。”

華夏Q市40X軍區醫院病房裏,嚴肅正在跟醫生講道理:“就這麼點傷真的用不著住院,你現在就給我辦出院手續,我有急事。”

以為四十多歲的軍醫很是淡定的拿過嚴肅腋下的體溫表,語氣毫無起伏:“對不起上校同誌,我接到的命令是讓你住院治療。”

“這不已經治療好了嗎?”嚴肅試圖耐下性子來同軍醫和談。

無奈這位軍醫根本不打算跟他多說話:“上校同誌,這裏是醫院,好不好由我說了算。你不是醫生。”

“可身體是我自己的。”講了半天都講不通,真是氣死人了。

“不。”軍醫冷冷的看了嚴肅一眼,“你的身體是屬於國家的。”

“……”嚴肅素來善於言辯,是墨龍裏出了名的毒舌利嘴,這會兒卻被這位麵癱刻板的軍醫給悶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位不通人性死板刻薄的家夥!

嚴肅回頭看了一眼偷笑的馬騏,一扭臉躺到病床上不再多說。

軍醫例行檢查完畢後,又給嚴肅掛上吊瓶,親自調好了點滴的速度,又轉身檢查了一下馬騏的點滴速度,才轉身離去。

馬騏終於笑出聲來:“哈哈……隊長,你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啊?”

“放屁。”嚴肅一隻胳膊纏著紗布,另一隻手臂上打著點滴,唯有腿還活動自如,便抬腳踹過去。

兩張病床隔著遠,嚴肅腿再長也踹不到馬騏的人,隻踹到了病床上,嘩啦啦一聲響,引來門口的小護士不滿的探視:“兩位,怎麼了?”

“沒……沒啥。”馬騏忙擺手回道。

“二位有傷在身,又失血過多,還是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小護士好心好意的勸說了兩句,轉身出去了。

“媽的,要不是老子手臂上的傷,這道破門怎麼可能關得住老子。”嚴肅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睡去。

晚上十點,值班醫生查完病房後看兩個病號都睡了,方放心的離去。

熟料病房門一關,嚴肅便睜開了眼睛。

旁邊原本睡得安穩的馬騏忽然出聲:“隊長,想走的話還得等會兒。值班醫生這會兒還不困呢。”

“閉嘴。”嚴肅低聲嗬斥著,掀開身上的毯子坐了起來。

“好吧。”馬騏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十幾分鍾後,嚴肅單手換下了病號服,把白天讓周呈曄送來的T恤牛仔褲換上,左臂受傷用不上力,他用一隻右手穿好軍靴,係好了鞋帶。然後悄悄的走到門口聽了聽走廊裏的動靜,又轉身回來,推開窗子,縱身一跳,跳到了露天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