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誰都救不了你。”當初寧可被罰站的事情淩墨還記得很清楚,站了十幾個小時啊,後來寧遠昔叫寧可回房去的時候,小姑娘都不知道該怎麼抬腿邁步了,還是他把人給背回房間的,又找了個專業的按摩師來給她把僵硬的肌肉推開才能走路。

寧遠昔那次的行為徹底的扭轉了淩墨心目中‘藝術家隻知道浪漫’的論調,以至於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貓一直都很怕古寧夫人,比怕自己的母親還多一些。

“隻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啦!對了,你有時間沒,我這邊有點小麻煩,你能來一趟最好了。”

這是他們兩個從小的暗語,有點小麻煩的意思就是我的安全沒事兒,但有些別的事情需要你必須過來一趟。這句話太熟悉,淩墨想也沒想立刻答應:“好,我一會兒訂機票,你要去機場接我才行啊。”

“沒問題。定好機票告訴我時間,我先掛了,要去陪一位老人聊天。”

“嗯,好的。”淩墨掛了電話,朝著蘇陸軒笑了笑,“寧可,小孩子一樣,總是長不大。”

“她去澳門了?”蘇陸軒剛剛一直在暗暗地聽淩墨講電話,雖然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也聽出了個大概。

“是啊,賭錢去了,贏了點錢,但也惹了點小麻煩。”淩墨說著,又打電話給手下,叫人去定最早一班飛香港的機票。

蘇陸軒有些著急,等淩墨打完電話後立刻問:“要不要我給澳門那邊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先去照顧一下?她一個人去的嗎?”

“跟她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去的,聽說是個歌手,叫什麼名字來著……”淩墨假裝認真地思考一番,又無奈的搖搖頭,“不怎麼出名,而且名字還挺奇怪,我記不起來了。”

“沒事吧?”蘇陸軒是真的不放心,心裏還想著能安排香港的哪個朋友或者蘇家人過去。

“關係不大,不過這丫頭從小嬌氣,受不得一點委屈。我還是走一趟更放心些。”

蘇陸軒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又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寧可嬌氣他承認,但那樣的女孩子再嬌氣點又何妨?好的姑娘就應該被無微不至的疼愛的。隻是這樣的女孩子卻找了個粗糙軍痞,以後的日子怕是有數不盡的委屈了。想到這些,蘇陸軒又為寧可感到不值。

嚴肅的家世是高高在上,同樣也是高處不勝寒。

寧可這樣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適合嫁入那樣的家族中,她應該一直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琴棋書畫詩酒花,精心的嗬護著,永遠也不用理會那些凡俗的庶務。

淩墨看著蘇陸軒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忍不住輕笑著問:“陸軒,想什麼呢?”

“在想可可。”蘇陸軒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所想,“我怎麼都覺得她跟嚴肅不合適。”

寧可和嚴肅之間的事情現在是淩墨頭號頭疼的問題,甚至比他自己的事情都頭疼。

嚴家是個龐然的大家族,嚴振國,嚴振華,嚴振東兄弟三個都手握重權,各自的夫人也都是門閥世家的女兒。第三代上嚴肅和嚴謹都在軍隊上,各自占據重要的位置,嚴明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卻有個精明厲害的老娘,身後還有個搞情報出身的尚家。

這些人隨便拎出一個來都不好對付,又何況捆綁到一起?

但淩墨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短,有些事情他可以懷疑,可以拆台,可以說不好,卻不準許別人說。蘇陸軒這會兒說寧可和嚴肅不合適,無疑是戳了他的逆鱗。

“怎麼,六少覺得可可跟誰談戀愛才合適啊?”淩墨淡然一笑,把手裏的咖啡杯輕輕地放到桌子上。

蘇陸軒一怔,他很想說自己就最合適不過了,他會對寧可千倍百倍的好。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不光蘇陸宇那一關過不了,就眼前這位也不好對付。

於是他也隻能笑了笑,不輕不重的把話帶過去:“沒有,我隻是覺得可可在外邊受了委屈,作為男朋友卻不能第一時間在身邊保護照顧,有點不稱職啊。可可這樣的好姑娘是值得世上最好的。”

淩墨在沒心思跟這位閑扯了,他抬手理了理衣領,說道:“蘇六少,今天就到這裏,我得去趕飛機了。”

“好,淩少一路順利。見了寧可,請替我問候一聲。”

“沒問題。”淩墨招手叫來侍者,“埋單。”

蘇陸軒忙道:“你忙,先走吧。這種小事我來就好了。”

淩墨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回去後淩墨又關了辦公室的門給寧可打了個電話,寧可把盛帛修的決定大致說了一下,於是淩墨連夜的飛機趕到香港,寧可和冷顏一起去接機。

淩墨到了盛家後隻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跟著盛帛修進了書房,他這次來給盛家帶來了一份厚禮:

九辰集團的各種資料,有官方的,也有野路子弄來的,五花八門,包羅萬象。連九辰集團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的老婆孩子都建了檔案,其中資料詳細到他們衣食住行的習慣,和家人的生日,日常活動場所,和生活習慣等。

盛帛修與淩墨關在書房裏密談了三天兩夜。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黑眼圈堪比國寶,精神卻非常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