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脖子時,曖昧一笑,別開目光。

“嗯。”寧可心細如發,立刻明白了什麼,把身上的浴巾往上拉了拉,強作淡定的喝果汁。

“好不容易來一趟,在這裏住幾天。”羅小姐有些沒話找話。

“嚴肅沒有太多的假期。”寧可剛剛被羅瀾瞄了那一眼,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寧姑娘不舒服的時候也不打算讓別人舒服,於是她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某個女人,又問:“剛那個人是你朋友?”

“不是。”羅瀾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我看她跟張碩挺熟的樣子。”

“嗯,他們是朋友。”

“哦!”寧可點點頭,“你挺大度的。”

羅瀾的眼神閃爍,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

寧可想了想,又笑道:“如果有別的女人跟嚴肅說那些話,我肯定會把什麼東西砸到她臉上去。”

羅瀾聳了聳肩,說道:“那很好,那說明你很愛他。”

“是啊。”寧可頑皮的笑著,“你呢?”

“我?”羅瀾微笑著轉頭看了一眼遊泳池的方向,說道:“我也很愛他。愛有很多種方式,包容,或者妒忌,都是因為愛。”

寧可斂了笑,直視著羅瀾,半晌才歎道:“你說的沒錯。”

包容,或者妒忌,都是因為愛。

其實是自己狹隘了。

寧可的⊥

嚴肅笑著走過去把整理背包的寧姑娘摟到懷裏,低聲歎道:“那些兔崽子快幸福死了。”

“他們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趟家,想想就挺可憐的。”

“他們可憐?”嚴肅低頭吻著寧可的臉頰,“你老公我才可憐呢。我跟他們那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嫂子關心。”

寧可側臉,回應著嚴上校的輕吻:“你們不是還有林姐呢嗎?我看她對你們這些人也挺好。”

嚴肅低聲笑著抱怨:“可林姐做的飯菜還不如食堂的老劉呢。尤其是做排骨,那叫一個難吃。連鹽都放不準。我已經提醒聶頭兒好幾次了,給他廚房裏配個小天平,專門給嫂子秤鹽用。”

寧可也忍不住笑起來,又輕歎著搖頭:“不過林姐是事業型的女人,據說是外科一把刀?”

“那倒是。”嚴肅輕歎著點頭,“就是前幾年她出國進修,把我們聶頭兒跟孩子一丟下就是兩年多。我們頭兒還好,就他們家那小子,回來差點不認媽了。”

寧可聽了這話立刻想起自己小時候也總有幾個月見不到媽媽,便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在這個世上活著,想要渾渾噩噩倒是簡單,若要安身立命做出一點成績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嚴肅不想惹寧可不開心,忙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勸道:“沒關係,你已經很優秀了,我的大作家。”

寧可也丟開哀傷,勸道:“行了,走吧。開車慢點,訓練的時候也悠著點。身體是自己的,明白?”

“知道了。”嚴肅把背包拎到後背上,俯身抱了抱寧可,不舍的離去,“我說,你在家裏要乖乖的,像蘇陸軒啊,楚曉童那些人能不理就不理啊,別給自己找麻煩……”

寧可抬起頭來瞪著他:“是給我自己找麻煩呢,還是給你找麻煩?”

“呃……”嚴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反正我就是看他們不爽,你不要理他們。”

“我知道啦!他們哪有你好?”寧可無奈的笑著,踮起腳來吻著嚴肅的臉頰,“誰都比不上你,在我心裏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嚴肅知道是玩笑,可止不住的心花仍然怒放了。

有時候嚴肅自己也很奇怪,寧可不是他的初戀,他嚴肅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念初中的時候,念高中的時候,甚至到了後來念軍校的時候,他身邊漂亮姑娘一茬一茬的走過路過,從最初的生澀莽撞到最後的理智謹慎,他一向都是霸道而驕傲的那個。

即使追求都有一種摧枯拉朽的豪邁氣概,就算被甩也一樣瀟灑從容。

他喜歡這樣: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保證會對你好。你不要?行,不要你就走!

來來往往就是那麼簡單的事,所謂感情,最複雜的東西就是要用最簡單的方式來進行,而寧可顛覆了他的一切行為。在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開始變得敏[gǎn],或者說願意為此敏[gǎn],願意留意那個人的每一個眼神每一點笑容,甚至那麼喜歡逗她。

嚴肅記得自己原來是絕對不會吃醋的,至少絕不會表露出來,醋海生波大不了把那個男人拎出來揍一頓。可是現在他那麼喜歡,甚至熱衷於對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表達出一絲介意。

那甚至不是真正的心懷芥蒂,而是他喜歡……他喜歡做出一點點好像不高興的樣子,然後看寧可怎樣安慰他、哄他、逗他開心、讓他滿意!

真他媽幼稚,嚴肅有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