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了右臉頰,完全破壞了這張麵孔的美好英俊,看上去那麼猙獰可怕,令人驚心。
寧遠昔走過去,在姓葉的男人麵前三步處站定,仔細的看了他兩眼,才微微笑道:“你氣色還好。”
“我有什麼不好。”男人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沙發:“坐。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見麵說?你也不怕古雲馳多想?”
“這件事情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寧遠昔在沙發上坐下來。
“喝茶。”一杯伯爵紅茶遞到麵前,男人臉上的微笑很是和煦,連那道傷疤也少了幾分猙獰。
“葉大哥。”寧遠昔接過茶來卻沒心
嚴老爺子聽見尚雅慧的聲音時心裏就開始不痛快,等她進來時,老頭子的臉色已經拉的比驢臉還長。
“爸爸。”尚雅慧進來後先跟老爺子問好。
“嗯。”嚴老爺子手裏的青玉煙鬥往茶海上磕了磕,眯著眼,不看任何人。
“我找嚴肅有點事兒。”尚雅慧說著,目光鎖定了嚴肅,也不等老爺子開口,直接問:“你把嚴明弄到哪裏去了?”
嚴肅莫名其妙的笑了:“我哪裏有見過嚴明?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Q市那個叫淩墨的混混不是你的朋友嘛?他帶走了嚴明你會不知道嗎?”
“你說淩墨?”嚴肅抬頭看著尚雅慧,無辜的笑了笑,“對不起,我跟他不熟。”
“當著你爺爺的麵,你還敢裝?”
“當著我的麵,你不也敢這樣說話了嗎?”嚴老爺子冷冷的笑著,犀利的目光看著尚雅慧,“這些年你裝賢惠裝累了吧?竟然敢在背後搞嚴家的小動作?振華倒黴了,與你有什麼好處?”
尚雅慧愣了愣,繼而無辜的反問:“爸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嚴老爺子連冷笑都懶得給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你自以為那點偵察手段很了不起?殊不知你那都是十幾年前的手法了!東西也不夠先進,過時了!”嚴老爺子說著,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紐扣樣的東西朝著尚雅慧丟過去。
尚雅慧的臉色白了白,卻強自鎮定的笑了笑,說道:“老爺子,您這話什麼意思?您什麼時候對這種竊聽設備感興趣了?”
“哼!”嚴老爺子冷聲道:“我對這些偷雞摸狗的手段從來就不感興趣,但也不準你們這些宵小之輩動嚴家的心思!尚雅慧,我真是不明白了,嚴振國是你的丈夫,你再給他用這種東西的時候,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爸爸……這怎麼可能呢……您這是聽了誰的謠言,我……”
“夠了!”嚴老爺子手中的煙鬥啪的一聲摔到茶海上,上等青玉質地堅硬,跟花梨木一碰,發出金石般的聲音,轉調到地上,因為地毯尚厚,煙鬥居然沒有摔碎,落在尚雅慧的腳邊還打了個滾兒。
尚雅慧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穩了穩心神彎腰把煙鬥撿起來,看了看裏麵早就滅了的煙絲,轉身交給旁邊的保姆。
“我不是說過,不叫你不要來這裏嗎?出去。”嚴老爺子是真的厭了,緩緩地站起身來扶著嚴肅的手往後麵走,看都不堪尚雅慧一眼。在穿過後門屏風的時候,嘟囔了一句:“我聽說張碩媳婦已經懷孕了?你這混蛋什麼時候把媳婦領進門啊?!你們三個從小到大你都是頭兒,這會兒落到別人後麵了吧?老子若是你,早他媽無地自容了。”
嚴肅笑了笑,低聲說道:“爺爺,我也想早點領媳婦進門啊,可我媳婦被人給氣跑了,我這還得想辦法哄回來。再說了,這婚嫁之事,你們這些長輩不出麵,隻讓我一個人厚著臉皮上門人家也不答應啊,是不是?”
“你這混小子……”嚴老爺子歎了口氣,從後廊走遠,後麵又說了什麼尚雅慧再也沒聽清楚。
終究還是敗了?!尚雅慧的手攥緊,抹過指甲油的長指甲掐入手心的肉裏,疼的那麼鮮明。
不過,老娘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安生!尚雅慧咬了咬牙,轉身出了堂屋,離開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