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推開門。然後等人進去後,又‘嘩’的一聲把卷簾門拉下來,掛上‘裝修整頓,暫停營業’的牌子。

蘇羽從倫敦偷偷跑回來畢竟是心虛的。於是見到自己媽媽的時候,小羽毛同學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小羽?”鍾筱雨有些日子沒見到女兒了,她是個事業型的女強人,雖然對女兒嚴加管束,但到底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身邊,她有她的事業要做,上次去倫敦看女兒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次母女兩個人隻來得及在餐廳裏吃了一頓飯,她就匆匆的走了。

反正助理會定期給女兒的卡裏打錢,女兒在倫敦好好讀書,淩墨也很久沒出現了,鍾筱雨很放心。

隻是她這一放心居然放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這會兒看見女兒,鍾筱雨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好像她奮力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兒,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一番努力都白費了,結果比之前更糟。

“媽媽。”蘇羽麵對鍾筱雨時有那麼一點膽怯,站在寧可身邊始終不敢往前邁出那一步。

“過來,坐。”鍾筱雨拍拍身旁的沙發。

蘇羽猶豫了一下,在淩墨鼓勵的目光中坐了過去。

寧可笑了笑,叫了一聲:“阿姨。”便坐在了淩墨的身旁。

“寧可,我聽說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小羽,謝謝你了。”鍾筱雨看見女兒的臉色比之前在倫敦的時候好了很多,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的。

“阿姨客氣了。”寧可微笑著,“小羽是我的好朋友,能為她做點事情我也覺得很開心。我想換過來,如果是我需要照顧的話,她也會真心待我的。”

鍾筱雨會心的微笑著轉臉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輕輕點頭:“你這話說的沒錯,小羽毛是個重情義的孩子。”

寧可笑著說道:“是啊。都說知女莫若母。小羽毛是什麼樣的人,阿姨是最清楚的了。”

鍾筱雨無奈的笑了:“你這姑娘,是還在為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生阿姨的氣嗎?”

寧可甜甜的笑著:“阿姨說哪裏話,我怎麼敢生阿姨的氣呢。其實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小羽毛好。我是小羽毛的朋友,怎麼能不體諒您的心情呢。”

“你這姑娘真是懂事。你媽媽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幸福。”鍾筱雨很是感慨,認真覺得,相比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女兒,寧可要好了許多倍。

大家坐在一起,客氣話說了一大堆。

最後鍾筱雨被寧可左捧右捧,捧舒服了,才拉著女兒的手問:“我要回家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蘇羽立刻搖頭:“媽,我現在一動就想吐啊!飛機不能做,動車更不能坐,我也想跟你回去,可我這種狀況根本回不去啊!況且,我這一吐就暈天暈地的,吃什麼都沒胃口,幸好可可每天都翻著花樣兒給我做吃的。不然我這日子真是沒法熬了。”

“那好吧,你留下來。”鍾筱雨沒有任何猶豫,她是過來人,知道孕吐的時候有多難受,“隻是這樣一來就麻煩可可了。”

“不麻煩,反正我一個人也要吃飯的。”寧可溫柔的笑,仿佛純真聖潔的愛心精靈。

“好,那阿姨就不跟你客氣了。”鍾筱雨又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一句承諾,“等小羽毛的婚事辦完之後,阿姨好好地謝謝你。”

“阿姨都說了不跟我客氣,還說這樣的話。”

“這不是客氣話,這是阿姨的真心話。”鍾筱雨此時已經完全想開,明白了淩墨的身份,她心底的顧忌也就沒有了。隻要淩墨是一個靠得住的安全的人,女兒嫁給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說到底,蘇家並不缺錢,鍾筱雨也不缺權勢。她唯一的女兒能夠嫁給她最愛的人並與之白頭到老,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願意看見的事情。

鍾筱雨回蘇家跟蘇家的老少爺們兒交代蘇羽的婚事,淩墨則全力行動起來,開始準備婚禮。

寧可是伴娘這個是不用多講了,因為時間緊張,手工婚紗是來不及了,幸好方仕集團的設計總監唐瀟風今年有兩套新的婚紗作品,寧可通過寧宇的關係把那兩套婚紗給買了下來,蘇羽試穿後選中了其中一件,另一件則被改成了伴娘禮服。

伴娘是寧可的話,伴郎理所當然要選嚴上校。

淩墨一個電話打過去,告訴嚴肅自己要結婚請他來當伴郎的時候,嚴肅立刻被自己的唾沫嗆到,賣力的咳嗽了幾聲後平複了呼吸,嚴上校陰森森的問:“你確定你已經搞定了蘇家?”

“我非常確定。”淩墨活到今天都沒這麼揚眉吐氣過,跟嚴上校在一起,他總覺得自己事事都被壓了一頭,唯獨在結婚這件事情上終於把他給壓了下去,心裏那叫一個爽。

“什麼時間結婚?”嚴上校不爽了。

“臘月二十六,算算時間正好還有兩個禮拜。你來當伴郎啊!替我擋酒。”

“老子沒空。”嚴上校超級不爽,過了年老子三十一了,婚期還沒定,你小子才二十郎當歲,急個毛啊?

“你確定你沒空?”淩墨賊兮兮的笑著,“寧可可是伴娘啊,你如果不來當伴郎,我隻好找別人了。哦,對了,梁飛揚正好有空,你覺得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