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我們姑爺,還真把這生活當成宮鬥劇了!
尚昭輝沒有在洗手間裏作多餘的停留就離開了,墨十九則從隱蔽處出現,選了個小便器撒了個尿,方不緊不慢的出去洗手。等他回到卡座的時候尚昭輝跟慕雲正在同寧可告辭。
寧可目送二人離開後把杯中就喝掉,又要了一杯。
墨十九在寧可身邊坐了下來,貌似十分親密的附到她的耳邊,低聲說:“剛剛他給他老爹打電話,說到了上校。那樣子好像很著急,質問他老爹為什麼不阻止。”
“阻止什麼?”寧可的腦子飛速旋轉,一連串的問題下意識的冒了出來:“阻止他去執行任務?為什麼?他知道什麼?為什麼要讓他父親去阻止?”
墨十九低聲問:“要不要我去查?”
“不用了。”寧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來找出顧易銘的號碼撥了出去。
嚴肅曾經說過,如果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是淩墨不能解決的就給顧易銘打電話。寧可想目前這件事情淩墨是幫不上忙了,那麼隻有顧易銘了。
顧易銘的私人手機隻對有限的幾個人開放,當然,這幾個人中包括他仰慕的大哥的女人,寧可。
“喂,大嫂,聽說你已經是九辰集團的董事長了,是不是要請兄弟吃飯,慶賀慶賀啊?”顧主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妖孽。
“顧易銘,我覺得嚴肅可能有危險。”寧可開門見山,一個字的廢話都不說。
“什麼?!”顧易銘立刻收起了玩笑之心,“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能確定嗎?”
寧可略一遲疑,低聲說道:“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已經發現了一些苗頭。”
“你能不能說具體點?”顧易銘的聲音有些冷。
寧可把剛剛遇見尚昭輝以及他的神色變化和墨十九聽見的話都簡潔的說了一遍,最後她環顧四周吵鬧的環境,等著顧易銘的反應。
“我靠!”顧易銘低聲罵了句髒話,“大嫂,這樣,事情我想辦法去查,但你現在在外邊恐怕不安全。你最好趕緊回酒店去,對了,你身邊有人保護嗎?”
“有,你放心。如果有嚴肅的消息你立刻給我打電話。”寧可這會兒隻覺得心突突的狂跳,似乎有一種沒來由的惶恐越積越大,宛如烏雲壓頂,讓她喘不過氣來。
那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就算是昨天站在九辰集團的大會議室裏麵對三十多個億萬身家的富翁她也沒怯成這樣。
墨十九攬著寧可的肩膀離開酒吧,在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車二人先後進去,直接回酒店。
而就在此時,嚴振國的電話突兀的響起,把正坐在辦公桌跟前的他嚇了一跳。
“喂?我是嚴振國。”
“嚴將軍……”電話裏傳來顧雲峰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許多,一聽就是壓著事兒。
“老顧?什麼事?”嚴振國的眼皮狠狠地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抬起頭手在眼角上用力的揉了揉。
“老嚴,嚴肅出事兒了。”顧雲峰的聲音很低,話說的很慢。
“什麼?!”嚴振國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碰翻了辦公桌上的茶杯,茶水濕了一疊文件,他看都沒看一眼,“你說什麼?!嚴肅怎麼了?”
“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失蹤了。”顧雲峰萬分歉疚,雖然這不應該是總參二部的失誤,但嚴肅是那麼優秀的不可多得的軍人,是他從小看到大,曾經騎在他的腿上玩鬧的子侄。
“顧雲峰!你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了?!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嚴振國要瘋了。
“你聽我說,原本他和他的隊員是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的,這個任務……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他們遭遇了一夥身份不明的人,然後不得已交火。我方有兩名軍人受傷,嚴肅是為了引開那些人失蹤的,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是他跳進了海裏。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我方軍艦和潛艇沒有發現他的蹤影,他……失蹤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嚴振國咬著牙說出這八個字的時候,眼眶通紅,眼球布滿了血絲,麵色猙獰可怕,脊背上已經被冷汗濕透。
嚴明曾經提醒過自己,說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肯定會有人專門對付嚴家。
嚴家位高權重,早就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嚴家第三輩裏,唯獨嚴肅最優秀,從部隊中一步步成長,三十一歲的上校,海陸特戰隊的中隊長,十幾年的軍旅之路,他的每個腳印都閃著光。
這麼優秀的孩子!這麼優秀的戰士!
嚴振國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咬牙暗想,你們這些混蛋找不回我兒子是你們無能,老子親自去找他。
掛了顧雲峰的電話,嚴振國立刻給作戰部的老大打電話,隻是他電話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又響了。拿過來一看,正是作戰部老大秦雍的電話。
“喂,老秦。”嚴振國一邊接電話一邊拿了軍帽往外走,“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老嚴,你別激動,事情你已經聽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