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讓我給他送飯去。”張碩愁眉苦臉的說道:“老婆你說為毛我攤上這麼個兄弟啊?倒了八輩子黴了我。”

“他那邊結婚的新房,肯定沒吃的。”羅瀾通情達理的笑了。

“老婆,全世界就你最好了!”張碩趕緊的低頭親了親心愛老婆的臉,又伸手捏了個小花卷放到嘴裏,一邊吃一邊蹭了蹭老婆的臉頰,含糊的說道:“你放心,飯錢我肯定幫你要回來。”

“得了,人家可是人民子弟兵,我們就當是擁軍了。”羅瀾轉身去廚房裏拿出一整套保溫飯盒來。

羅瀾是Q市人,做的一手Q市家常菜。清炒西蘭花,紅燒茄子,油爆鮮貝,和大白菜燒蝦段放到保溫飯盒裏,又把海鮮粥裝保溫桶。

然後她去廚房又拿了一個微波爐飯盒裝了一大盒花卷,用厚毛巾裹住,一起放到一個有夾層的保溫包裏。就這會兒的功夫,張碩已經幹掉了三個花卷一碗海鮮粥。

張碩的房子跟嚴振芳送嚴肅的那套公寓不算遠,正常開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張大攝影師兩口子按響門鈴的時候,嚴肅跟寧可剛好起床洗漱穿戴完畢。

“不錯不錯!”嚴肅大手一揮把餐桌上的玫瑰扒拉到角落裏,幫著羅瀾把飯菜一樣一樣的端出來。

“你這兒有碗筷嗎?”羅瀾看著嚴上校一邊打開保溫飯盒一邊下手往嘴裏填東西,無奈的問。

“有吧。”嚴肅轉頭問寧可:“老婆,咱們有碗筷嗎?”

寧可已經從廚房裏拿了一把洗幹淨的筷子出來,看嚴上校那副尊榮,皺著眉頭低聲歎:“都成餓狼了你。”

聽見‘餓狼’兩個字,張碩靠在沙發上一臉的壞笑,被羅瀾橫了一眼,乖乖的閉嘴。

一陣風卷殘雲,狼吞虎咽。

嚴上校心滿意足的抽了紙巾抹了把嘴巴,問沙發上看昨天晚上精彩視頻的張碩:“我說,哥的新婚禮物你還沒給呢吧?你小子能不能自覺點,趕緊的。”

寧可歉然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羅瀾,無奈的笑了笑。

羅瀾微笑著拍拍寧可的手:放心,這是一對活寶,姐早就知道了。

“新婚禮物?”張碩一雙眼睛緊盯著電視屏幕,一邊看還一邊樂嗬嗬的笑著,“剛你不是已經收了嗎?我老婆的愛心早餐,也隻有鐵哥們兒才會有。知足吧,哥。”

“我靠,你這也太小氣了。”嚴肅對一頓飯就打發自己的兄弟表示嚴重的鄙視。

“這就不錯了!”張碩抬手拿起遙控器,把視頻關掉,拿出相機裏的一張存儲卡,“另外,肅哥你得付給我攝像費啊。我這可是德國進口的高精度專業攝像機拍的,看你們臉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滾。”嚴肅伸手搶過那張小小的內存卡摸索在指尖,“這玩意兒你有沒有複製留底?”

“那是當然。你還沒付費呢。而且我對這段視頻有絕對的版權。你跟大嫂隻有肖像權,明白?”

“明白你個鬼!”嚴肅一伸腳把張碩封在沙發角落裏,“回去給老子刪了,不然小心老子黑你的電腦。”

“你黑我的電腦也沒用啊,我就沒存在我的電腦上。”張碩伸手推開胸`前修長健碩的小腿,慢慢地站起來,痞痞的一笑:“我放我們家老爺子的電腦上了,你有本事就去黑。”

“我操!”嚴肅低低的罵了一句髒話,“你到底想要怎樣?”

“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跟你說咯!”張碩拉著他老婆得意的擺擺手,拉開房門,瀟灑的離去。

因為時間緊迫,北京這邊辦完了,Q市還有一群狼等著喝喜酒,所以嚴肅和寧可和淩墨蘇羽,寧果童雲驍以及寧家眾人晚飯後一起上了南下的動車,兩個小時後抵達Q市,然後各自回家休息,第二天還要在明珠海港擺回門宴。

在Q市的回門喜宴就輕鬆了很多。

來人分四部分:一部分是寧家的親戚們;一部分是寧氏集團生意往來的朋友,當然也包括淩墨平時友好往來的朋友們;一部分是九辰集團的高層管理和寧可的朋友們;然後就是嚴肅部隊的那些狼崽子們。

寧仲翔原本想要把在北京的婚禮現場視頻拿出來循環播放的,被淩墨勸住了。

畢竟嚴肅是海軍陸戰隊的特戰隊員,Q市是沿海城市,魚龍混雜,說不定那個旮旯裏就有敵國的密工奸細什麼的,那些人對嚴肅這樣的特種兵沒辦法,卻不會對寧可忌憚。寧家勢力再強也無法跟一個國家作對,所以寧可跟嚴肅的婚事還是不能太高調,這可牽扯到寧可的人身安全。

寧仲翔一聽也是,不僅打消了顯擺的念頭,還吩咐下去,喜宴一定要嚴加排查,沒有請柬的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

於是,當聶偉箴大校帶著墨龍一中隊能休假的二十多名狼崽子和大隊政委秦陽上校到場時,被酒店門口迎賓的一排穿著白西裝陪酒紅襯衫的小弟們給驚到了。

“搞什麼啊這是?這麼多伴郎?”羅小傑攀著馬騏的肩膀,悄聲問。

“土老帽了吧?”馬騏無奈的搖搖頭,“這分明是把門的小弟啊,怎麼可能是伴郎?就算你不相信咱們隊長的品味,也得相信咱們大嫂的品味吧?就這些人當伴郎?那咱們大嫂的臉往那兒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