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凰深得這其中道理,舍車保帥,這才是高手的境界。
於是,炎凰便選擇了這樣的作戰計劃,既然那閹人想要算計她,那她便任由她算計,隻是最後他誘她入甕注定會變成作繭自縛,而這裏邊自然有漏洞,隻要那閹人不那樣貪心,那一切都會如常,他依舊做他的大總管,可若是他貪心不足,那就等著陷入深淵吧!
炎凰抬眼看了看夜空,真是萬裏無雲,星光閃爍,明日定是個好天氣!
“小姐。”
身後傳來管家的喚聲,炎凰並未回頭,隻道:“都處理好了?”
管家是炎家的家奴,祖輩都是隨著炎府,早已是換了姓跟了主家姓,名單子一個信字,說來還是隨著炎赫一起長大的,是個四十左右的平庸男人,卻一雙精明的雙目,說來炎凰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若不是他與炎赫從小長大,更從不造次,炎凰是必定尋個機會將他趕出府的。
“府中上上下下都已經打點好了,不過老奴心中有個疑問,為何小姐您不讓爾等撤下府上的白綢與燈籠?”
炎凰唇角一勾,雙眸微眯,“那你以為是為何呢?”
炎信眉頭緊皺在了一起,低頭回道:“老奴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如何長公主殿下已經下葬,府中上下自是留不得這些東西,掛著這些東西總是晦氣的,再則將軍身子亦是不適,這若是掛著,別說被外人瞧見了會說三道四,就算是府中的下人見了也少不了嚼舌根,到時候未免損了小姐您的清譽。”
炎凰轉過身來,眉梢一挑,“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般做錯了?”
炎信立馬回道:“老奴不敢,小姐您這般精明,自然不用老奴說便早已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便是這般,老奴這才疑慮,不知道小姐您究竟作何打算。”
“嗬嗬——管家當真是個精明的人兒,更是衷心,我豈會想不到你說的那些事,可是,若我說,這些東西還用得著,你又將如何想?”
炎凰說完,眉眼揚起,那模樣更是一派趾高氣揚的姿態,倒讓炎信給看愣了,等回過神來才覺得造次,隻道:“小姐您的心思老奴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的。”
“那你可還想知道?”
炎信一愣,忙是謝罪道:“老奴造次了,小姐您這般做自是有您的打算,老奴剛才實在是太莽撞了,還請小姐您勿怪。”
炎凰點了點頭,知事務者為俊傑,這男人還是很懂得分寸。
“既然如此,這府中若有人嚼舌根,你該知道怎麼做的吧?”
炎信不知思索,立馬回道:“府上自是留不得這樣的奴才!”
“好,那你便下去休息吧。”
“老奴告退!”
那炎信說完便安份的走了,炎凰點了點頭,便覺得這樣的人雖然她不喜歡,可是從另一方麵講卻是有用得很,不虧祖輩都是當管家的料,懂得看臉色,懂得自己的身份。
炎凰冷笑一聲,“可是比那閹人聰明多了!”
伸了一個懶腰,炎凰眉眼舒展開來,想著接下來的好戲,她便覺得熱血沸騰了起來,呐,是他自己來招惹她的。
炎凰雙眸微眯,眼中更是掩藏不住的陰狠,可不要怪她殘忍!
原是深夜,府中上下也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本分事,這幾日的忙碌自然是累壞了身子,現下又有哪個在外邊閑逛,均是回屋睡大覺去了,四周一片靜悄悄,有秋蟬不覺疲倦的吱吱叫著,炎凰見無他人,唇角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身子一輕,一揮衣袖,“蹭”的一聲騰身上了房頂,身形如鬼魅,隻覺一陣詭異的風撫過,她的身子漸遠,不過一會兒功夫,夜色裏哪裏還見得著炎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