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凰見月梨也沒有興致說其他什麼事兒,嘴角輕癟,將手中的戒子遞給了月梨,道:“剛才我進宮去見了皇上,而這東西便是皇上給我的,當日長公主便是說,隻要我將那東西給了皇上,皇上必定是會將解藥給我,可是我左看右看這東西都是一枚戒子,實在是看不出哪裏是解藥了。”
月梨接過了戒子,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放在鼻間一嗅,肯定道:“沒錯,這的確是解藥。”
“解藥?一枚戒子?”
月梨指著戒子道:“郡主你看,這裏有縫隙,更是有淡淡的藥味從裏邊散發出來,若是我沒有看錯,這戒子定是空心,裏邊必定是放著解藥的。”
炎凰湊近一瞧,果真如月梨所說,那戒子上房的寶石處有一微小的縫隙,然嗅了嗅卻並沒有聞到什麼藥味。
月梨道:“普通人自然是聞不出這裏邊散發出來的藥味的,郡主你聞不出自然不奇怪。”
炎凰皺眉,“那就算這裏邊有藥,那你能確定是解藥嗎?”
“自然清楚,這藥味我熟悉。”
炎凰雖然心中疑惑,但最後隻道:“那好,現在解藥已經到手,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備齊,現在時間又快到了,我父親的身子可還能撐得住?”
月梨道:“郡主不用擔心,將軍暫無性命之憂。”
炎凰點頭,轉念一想,“今晚上,你便為我父親醫治,如今自當越快越好。”
“可是,郡主你的身子……”
炎凰連忙擺手,“我已經無礙,不過就是丟了些鮮血而已,睡上了這幾日已經大好了,就算是再換一次血也不成問題,難道還能要了我的命?再說了,就算是要了我的命,那也是我的劫數,怨不得別人。”
月梨聽後,淡淡道:“郡主難道忘記了我先前與你說的那些話?”
炎凰皺眉,“怎會忘記,不過你也不是說過,若是不用解藥,半月之後我父親必定回天乏術,如今的日子卻要到了,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離開人世?再者,你說的那個不過就是要取下我的心頭血,就算有什麼後果,又有何妨,我的父親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這樣,那月梨也無需再說什麼了,今晚上郡主您準備好一切便來這裏,那心頭血必定是要現取下的。”
炎凰應了一聲,“那好,我晚上再來。”
語罷,炎凰便轉身離開,卻被月梨給叫住,“郡主,月梨有一句話還是不得不說。”
炎凰回眸,“你有話直說。”
卻見月梨麵色無常,依舊寡淡,聲音涼薄,似梨花盛開純白無暇,然卻有了一種飄渺之感。
他張口輕聲道:“縱使天下人都想害你,總會有人幫你,誰人不可信,誰人又可信,你可要拿定主意,不要日後讓自己後悔。”
“此話用不著你說,我自然明白,告辭。”
說完,炎凰有些惱怒的揮著衣袖走開了。
她可是最討厭別人給她施教,尤其是這個施教的人還是她不怎麼喜歡的月梨。
他又有什麼資格與她說這些話,還真以為她已經將他是朋友了嗎?
而炎凰卻不知,她走後,一臉寡淡的月梨卻泛起了淺淺地笑容,不是嘲諷,也不似高興,讓純白梨花般的容顏,多了一份生氣。
這男子終究是美的,甚至美得有份不真實。
這時候的炎凰卻不知道,這看似涼薄的男子其實擁有世間最為玲瓏的一顆心,隻是他藏得太深,誰也不曾看清,就算是多年後,炎凰與他那般熟悉,也不過隻看清楚了他的一麵,便說他是個腹黑殘忍的男子,卻終究是沒有看清楚他的真正心態,還有他對她和對別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