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隻要將月梨帶去宮中,那便是將應了紫雲的心。

倆人一路無話到了大堂與炎赫回合,最後出府分為兩輛馬車,一輛炎凰與紅玉,一輛炎赫與月梨,後者在前,炎凰隨後。

馬車徐徐前進,然兩輛馬車卻相距不遠,時不時從前邊傳來聲聲笑聲,讓炎凰不由皺起了眉頭。

雖然笑聲是炎赫的,但卻可以看出,炎赫與月梨相處很好,月梨少語,炎赫也能那般笑,定不可能是炎赫一人在唱獨角戲,那隻能說,月梨與炎赫是真正的在交談。

這叫炎凰心中有些不快,卻也想不出那月梨能是一個相談甚歡的人,那般寡淡的男子……

致使炎凰根本就沒有細聽車內紅玉的一路呱噪,倒是漏掉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時間流逝,等炎凰四人到了宮門時已經是旁晚,還未下馬車就已經聽到了外邊雜亂的聲音。

炎凰有些心煩,甚至是打算就待在車內不出去了。

最後還是炎赫喊了她,她才勉強的出了車去,這一下車,便被人給圍著了。

毫不意外的是一群形形色色的男子,當然均是些未有婚配的青年,炎凰心中苦惱,實在是覺得膩煩。

這樣的情況,倒是要從去年說起,當時炎凰的身子突然開張,一張稚嫩的小臉也不過數月功夫就消失不見,而那時世人的眼光便起了變化,都說了人以貌取人,她不可否認,但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她一個堂堂禦封的昭和郡主,什麼女子的德行都沒有,玩兒的是騎射,耍的是刀槍,整個南隅國,能與她平起平坐的不過就是夜珝,這麼一個凶悍的女人,他們也趨之若鶩?

炎凰早些時候覺得麻煩,甚至是動起了武力,可是最後卻起反效果,那些男人不光沒有減少反而更多。

口中喊著那句“巾幗不讓須眉”,便是將她推入了漩渦,她想,若是她沒有昭和郡主這個身份,若是沒有炎赫這個戰神爹爹,說不定就被誰都打包送到誰的床上去了。

到現在她雖然覺得心煩,但也漸漸懶得去理會,隻將眼前的一切都視為空氣。

他們喜歡是他們的事,她就當沒有見到。

而最後自然有收拾他們的人在,而這時便是炎赫了。

等一眾烏鴉轟散,雖然依舊遠遠觀望,但最後礙於炎赫,誰也不敢再靠近一分。

四人走進了宮門,炎赫不由歎氣道:“今日過後,怕是逃不了了。”

炎凰隻是輕笑,心中甚是明了。

今日過後,她便成年,之前被炎赫以未及笄的名義推脫的那些親事自然是會再上門來,而且他已經再無什麼理由推脫的了。

隻是他卻不知道,再過些日子,這些事都不會再煩惱他的了。

炎凰心中一片清明,想著再過些日子,錦雀就要離開蒼梧,她已經與錦雀約好了,到時候一起離開。

待在這裏自會更是麻煩,而炎赫身上的毒盡解,現在幽帝日薄西山,想著不出兩年便會江山易手,而對於炎赫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等她走了,說不定炎赫再找一個女子成家,再生幾個孩子,便是圓滿了。

天下無不散宴席,她的確是在這裏待得過久的了。

四人這廂走著,再無人多說一句話,時不時有人上來打招呼,而炎凰已經將眼前的一切置之度外,直到前方出現了那抹血紅的身影,這才回過了神來,渾身進入了警惕狀態。

夜殤,這兩年來,她可是時刻都在提防著他,隻要一鬆懈,準是沒有好果子吃,就像是一年前那個事件一般,想著她就恨不能將夜殤這廝給除之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