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離開的人了,何必去惹這些麻煩?

而夜殤自然是個聰明人,剛才聽到紅玉說炎凰上了山來便亦是來到了這裏,隻不過在山中找到許久卻還是沒有見到半個人影,若不是炎凰下山,那他想要找到炎凰那可是困難得很,而這時碰上了炎凰自是少不了調侃,然而見到炎凰麵上的神情後,便知道炎凰心情甚是不好,他可不打算給炎凰當出氣包呢。4

最後也就是隨便調侃了幾句,在看著炎凰想要將他當作出氣筒時身形一轉,迅速的離開了炎凰的視線,獨留炎凰一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夜殤已經消失在了炎凰的視線,而炎凰卻沒有打算就這樣急著離開了,看了看四周的蓬勃的景象,耳邊聽著各色不同動物昆蟲的叫聲,煩躁雖然絲毫未減少,不過她倒是明白,這會兒回到了府中,肯定不會比現在好。

月梨還在山中,而府中還有等著的紫雲,如是她回去,又是少不了要對著紫雲那張躁舌的嘴,想著便覺得煩躁。

一抬眼,便瞧見一顆參天大樹,不覺得歎了口氣,腳下一輕,像是一隻飛躍的鬆鼠,三兩下的就到了靠近樹顛下的樹枝之上。

樹枝不小,足夠容得下她平躺,而她亦是就這樣躺了下去,雙手疊在一起當作了枕頭,微弓著腿,這姿態原本甚至清閑,可是卻被她蹙成山峰似的的眉頭徹底變了模樣。

此刻的她,是焦慮的,說是月梨惹她生氣,倒不用說是她自己在生自己的悶氣。

而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百裏颸塵。

記憶中的他,如煙似幻,吸引不了別人,卻獨獨讓她無法忽視,而今的他光芒奪目,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可卻讓她生出了無形的壓力。

正如月梨所說,至從她再見到百裏颸塵,便是覺得總有什麼開始在變化,雖然她自己說不清楚,可是直覺卻告訴她,這樣的變化絕對不可能是好的。

心中的動搖自然不可能沒有,雖然沒有達到動搖自己信念的程度,可是一切都在改變,她甚至有些擔心,若是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出現收拾不了的局麵?

雖然不懂,月梨為何會說若是她再與百裏颸塵有聯係,定會讓她受傷,可是,她卻明白,百裏颸塵絕對不能再與她有任何關係。

因為他總是讓她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炎凰就這樣待在樹上,直到天色漸漸昏暗,這才從樹上下去,回到府上,卻並沒有回去自己的院子,而是直奔炎赫的住處。

她知道,就算是她不去見炎赫,炎赫也必定會來找他。

一切皆如她所料,炎赫問的說的都是關於今日進宮的事情,而炎凰亦是他如何問她便如何答,絲毫沒有半點遺漏,包括唆使紫雲去修理那雲嬪,而紫雲如何順帶修理了其他幾個嬪妃,炎凰亦是一分不差的說給了炎赫聽。

直叫炎赫哭笑不得,之後又是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炎赫便想著讓炎凰與他一同就餐,卻被炎凰拒絕了,炎赫自然不會強留,又是說了些話,炎凰才從炎赫的院子離開。

而出來時,天空已經被黑暗所取代,漫長的夜已經來臨。

為了不讓紅玉找她,她便是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那會兒,紫雲已經離開了她的院子。

從紅玉口中得知是宮裏讓人將紫雲接走的,到最後也沒有看到月梨,此次到她府上倒是白來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