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凰並未立即回答,隻道:“父親,我隻想知道,若是我不同意,那後果會如何?你會不會受到牽連?”
“凰兒,為父哪裏需要你擔心,幽帝縱使再如何不待見我,現下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倒是你,為父甚是擔心,若是不想與他起上矛盾,為父還是想著讓你趁早離開此地,除卻了幽帝,那三皇子更是不好惹的主,為父擔心你會吃大虧。”
炎凰卻道:“父親不必擔心,若是他們想要對付我,我自然有應付的辦法。”
“哪樣?”
炎凰輕笑,雙眸微眯,道:“父親若是擔心,我便是可以除掉這個禍害。”
炎赫一聽,大驚,“凰兒,你怎會有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炎凰卻道:“父親,我知你精忠為國,此刻若不到萬一,我也不會用上,什麼人該盡忠,父親你難道不清楚?”
炎赫麵上露出矛盾的神色,道:“為父如何不懂,不過如今局勢不穩,其餘三國更是蠢蠢欲動,國內亦是有不少人惦記著這個機會,若是此時鬧出了內亂,受苦的也隻會是黎民百姓,為父之所以為官,為的便是讓天下百姓不得受戰亂之苦,如此若你那般做,豈不是……”
炎赫話未說完,倒是被炎凰插嘴道:“父親大可安心,女兒雖然不像你有這等心事,不過卻不會陷於你不義,更不會牽扯進無辜的百姓,不過幽帝現下已老,再加上身子日漸薄弱,而今做事卻越發不顧及,我便是想著,若是再這樣下去,百姓會不會受到他的牽連而備受痛楚?”
炎凰此話一出,炎赫亦是靜默了下來,一時間倆人誰也不再言語,氣氛顯得格外凝滯。
當炎凰出了炎赫房,月梨還站在院中,此時正瞧著她,炎凰雖然是不待見他,不過最後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盯著他變冷笑道:“你日子過得倒是逍遙,卻隻有紫雲一人苦苦煎熬。”
月梨淡淡道:“郡主可是在怪我心狠?”
炎凰不語,月梨便繼續道:“我早就說過了,我與公主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她並未生在皇家,那我亦是不可能給她幸福,什麼情事,在我眼裏都是虛無,我又何必連累其他人。”
炎凰聽他這樣一說,又看他麵上淡淡的神情,便覺得很是可笑,明明說的話帶著無奈,可是麵上卻依舊一副淡薄模樣,怕也隻有紫雲將他當作了心頭肉。
隨即笑道:“便是如此,你開始就不應該給她機會。”
月梨反問:“郡主,我倒是要問問你,就算是我不與她相見,也沒有和她接觸,難道你就能保證她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炎凰一愣,盯著月梨。
他便又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算她不曾遇見我也會遇到別人,這世間之事,又哪裏說得透徹?”
“就算是這樣,難道你就沒有半點愧疚?”
月梨搖頭,“我自然心裏不好受的,不過我幫不了她,若是我再摻合進去,情況隻會更糟糕。”
炎凰不語,卻覺得月梨說的話甚是有理,月梨能幫得上什麼忙呢?幽帝已經確定了作法,紫雲無疑是要嫁給南宮陌的,月梨這會兒若是再給了紫雲機會,隻會讓現下的局勢變得更為敏[gǎn]。
而且,那南宮陌如何也比月梨好太多,與紫雲相伴一生,至少是一個有血有肉,會高興會憂傷的男人,然而月梨,一直便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模樣。
模棱兩可,讓人看著惱火。
不得罪任何人,卻不靠近任何一人,仿若是永遠活著隻有他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