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颸塵輕歎了口氣,“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嚼舌根的人,若是每個人的話都去聽,定是受不了的,再說了,你便是在我眼前,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哪裏容得其他人與我說你的不是,於此,卻當真是委屈了你。檫”

炎凰一愣,笑了笑,“外邊的那些人居然走了,我還想著她們會一直站在外邊呢……”

百裏颸塵一聽,瞬間紅了臉,別開了臉道:“這是規矩,她們怎能留在此處。”

聽他這樣一說,炎凰瞬間明白過了他話中的意思,當即是囧了,隻得幹笑兩聲,“這樣的啊……艇”

此後又是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百裏颸塵突然站起了身來,又是道:“你應該是累了吧,早些休息,明日還要進宮去問安。”

“那你?”

百裏颸塵麵上很是別扭,用手指了指外邊的那張榻,道:“今晚我睡在那裏,你大可放心,我絕對不會逾越。”

炎凰尷尬道:“那裏定是冷的,你如何能受得了?”

說著又看了看床上厚厚軟軟的被褥,便是道:“與我一同在這裏睡吧,若是你不會逾越,睡在哪裏又有什麼區別,我可不希望你為了這點事傷了身子。”

“可是……”

“沒有可是,上來吧。”

說完,炎凰迅速的脫掉了鞋子上了床去,身子睡在裏邊背對著他,好在床上有兩床被子,也不至於是同被而眠。

見炎凰穩穩的睡在了裏頭,百裏颸塵也便是躺在了外邊,倆人因為有所估計,誰也沒有去掉外衣,就那樣和衣躺在床上。

而這一夜對於炎凰來說卻是不可能入眠的了,她就那樣閉著眼睛腦子格外清醒,躺在床上待到了第二日。

天剛亮,身旁的百裏颸塵便下了床去,炎凰聽到一陣稀稀散散的聲音後,不免扭頭一瞧,便見著百裏颸塵將身上的衣袍給褪了下來掛在了一旁的架上,他見她看著了他,臉色微紅道:“待會兒宮中的那些嬤嬤會進來,若是和衣而眠到時候難免會費一番舌根。”

說著,百裏颸塵這才穿著裏衣躺進了被褥,炎凰聽他這樣一說,便是明白過來了。

坐在身來,往床中央一瞧,便是瞧見火紅的被單上擱著一塊耀眼的白布,隨即是紅了麵頰,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落紅布吧……

當即便是囧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想著了南隅國那日發生的事件,百裏颸塵卻是沒有將那事告訴了迷西國的等人,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塊耀眼的白布,這樣一想,便覺得自己太過自私了些,居然半點都未對百裏颸塵用上心,今日若是被那些個老嬤嬤看到了他們並未圓房的行跡,那不就是白白的給了別人對他的口舌嗎?

實在是不該這樣。

隨即,炎凰便是開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百裏颸塵一瞧,忙是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根本就不用這樣。”

炎凰不語待將外袍給褪下便是扔在了地上,又是折騰的一翻,讓床上看起來淩亂,直讓百裏颸塵看得麵紅耳赤。

最後她伸手拔下了頭上的一根金簪,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手指上邊,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就在鮮血滾落的那一霎那,她將放在了那白布的上房,染上了腥甜的花。

百裏颸塵大驚失色,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一把抓過了炎凰受傷的手,竟就那樣將那流著鮮血的手指擱進了自己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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