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是這樣,她之後進宮去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提到李靈兒,縱使這根本就沒有必要,隻要她想,對誰用上幻術即可,隻是她害怕而已。

入了夏的迷西國,比之冬日與春日時的迷西國更添了一份生氣,花草蓬勃,人身旺盛,包括那情事也受到了影響,炎凰與百裏颸塵倆人由著幾日一次的床笫之歡,變作了一日一次,雖說百裏颸塵對她極其溫柔,但若一直這樣下去,她倒是無所謂,倒是擔心上了百裏颸塵的身子,常常讓紅玉去做補身的東西,倒後來這府上也彌漫開來一股怪異的氣氛,一個個下人對她更是尊敬,就紅玉聽來的牆角,炎凰便是不由的紅了臉,那原因倒是因為她日日與百裏颸塵做那事,眾人一看她受寵,便想著巴結她罷了。

夫妻之前做那種事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是炎凰卻覺得總有些奇怪,然而自己又說不上來哪裏出了問題。

百裏颸塵床上溫柔待她,床下更是寵溺對她,無論從哪裏看她都成了他的心尖肉,不過就算是如此,炎凰心中卻一直泛著嘀咕,又加之李靈兒那事,更是讓她心中堵著,若說是輕鬆,倒是不可能的了。

日子過得也算是安寧,而炎凰也未見到其他幾個王爺躁動,那百裏政亦是不溫不火時不時還會讓炎凰與百裏颸塵去小聚一番,然而這看似平靜無波的日子,總讓炎凰無法鬆懈下來,總覺得下一刻這樣的格局就會變掉。

而就算是如此,炎凰也並沒有去問過百裏颸塵一次,哪怕是半點朝堂上的事。

顯然,她這樣的態度是錯了筱。

盛夏到來,溫度聚然升起,雖然比不得南隅國的高溫,不過這溫度也足夠讓人汗流浹背,不過就算是白日裏太陽有多大,一到了晚上必定是涼爽下來,宛若秋夜一般。

炎凰這幾日精神有些不好,眉宇間也多了絲煩躁。

百裏颸塵還在宮中,這院中除卻了她便隻有紅玉一人守在她身邊,而這時紅玉去幫她做花糕去了,院中突然便冷清了下來,此刻就連那天上的繁星也未曾讓炎凰覺得舒暢。

皺著眉頭,炎凰躺在放在院中的躺椅上,身子仿若無力一般仍由雙臂朝下落著,一副倦怠模樣。

不過她心中卻是膩煩的,就連那細聲的蟲鳴都讓她覺得心裏抓撓,炎凰又不是什麼愛看病的人,更不喜歡喝那苦得要人命的藥水,這不,像這樣的形態已經過了好些日子,可她卻硬是沒有給任何人說,在百裏颸塵麵前時她就裝作一副正常模樣,在紅玉麵前雖然稍稍緩和了些,不過為了不讓她擔心,還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也隻有像這樣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麵上便是要湧上煩透了的表情。

怎麼回事呢?

炎凰隻以為,這定是天氣燥熱的緣故,別的倒是從未想過。

紅玉久去不歸,炎凰躺在這椅上也實在是無趣,餘光瞥向了那房頂,便是想到了自己都半年多未曾用過輕功,這樣一想,炎凰立馬是站起了身來,身子一輕,一個騰身便上了房頂。

看到自己身子還未生疏,炎凰心底也舒暢了些,不過依舊是躁動的。

然而她目光一掃,頓時黑下了臉來。

院子外邊竟然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炎凰一看便看出了來人,那倆人卻是這府上的下人,前幾天才見過。

炎凰眯著眼,就那樣站著,而那倆人卻根本就沒有看到炎凰,湊在一團兒偷偷摸摸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而炎凰眼尖,瞧見其中一個人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又是湊到另一個人的耳邊說著什麼,顯然並不是什麼好話,聽著的那個人忙是搖頭,身子倒退了兩步,卻又被先前那人給拉住,像是狠狠地威脅一般,最後嚇著的那人便是泄氣了,隻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