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百的沒有躲,啪的一下,剩下那半張臉也紅了。

他不躲,花梨就更不客氣,掄圓了胳膊,旋風巴掌,霹靂啪啦的招呼。把陳邵陽的臉打成萬裏江山一片紅。

光打臉她能解氣?才不!她活嚼了他的心都有。

可才打了十來下,她就腰一扭,腳一滑,啪嘰摔在浴缸裏。

陳邵陽就站著,連扶都不扶她一把,任由她摔在一片狼藉之中。

這一下,花梨是被迫看清自己造成的後果,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一次嚎啕大哭起來。

她一哭,陳邵陽就彎下腰,伸出手打開水龍頭。

潔淨的溫水嘩啦啦從天而降,把浴缸裏的狼藉全衝進了下水道。

在漫天雨幕之中,陳邵陽屈膝蹲下,跪倒在花梨麵前,低頭親吻她。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

花梨掙紮著要踢打他,反抗他。

他用力抱緊她,深深的堵住她的嘴唇,把舌頭伸進去,纏住她,吮xī她,幾乎要奪走她的呼吸。

花梨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水滴打在頭上,落在臉上,讓她睜不開眼。

在這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地獄裏,她幾欲窒息。

☆、第 50 章

羅正軍回來的時候,屋子裏靜悄悄的。浴室裏門關著,裏麵水聲嘩啦,應該是陳邵陽在洗澡。

大白天的洗澡為什麼?他眉頭一皺,心道不好。

把滿滿兩大袋的吃食擱在廚房流理台上,他三步並作兩步,躥上樓去。

打開小黑屋的門,裏麵一團漆黑。好在電燈開關是帶夜光的,他瞅準了一摁,就把燈開了。

暗室乍然大放光明,他眯了眯眼,就看見花梨仍舊好端端的栓在鋼管邊。而房間裏唯一的窗戶此刻已經被緊閉,窗簾也被拉上,難怪漆黑一片。

她蜷縮在角落,頭發半幹,氣味芬芳,帶著水汽,還換了件衣服。顯然是被洗過了,至於是誰洗的,自然不言而喻。

至於她身上那件衣服……說是衣服,其實就是兩片布簾子,挖個洞往頭上一套,在肋下係上繩扣就行,類似於醫院裏做全身檢查時穿的服裝。當然這衣服更簡潔一些,腰部以下就完全沒有繩扣,算是高開叉。

繩扣係的鬆,布片又大,可以從側邊的空隙看到她小半邊的身子,雪白雪白的。尤其是兩條腿,幾乎等於全露。

這半遮半掩的,真比全露出來還色氣。這不消說,肯定是陳邵陽這個大變態的主意。尼瑪他腦子裏都裝的是些什麼玩意啊!

羅正軍喉結滾動一下,心裏罵,可兩隻眼睛卻看的起勁。

不過瞧著瞧著,他就瞧出些不對勁來。

此刻的花梨顯得太老實了!

把小黑屋鎖上,他邁步上前,跪坐在花梨身邊,湊過臉去。

“花梨?”

花梨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整個人抱膝蜷縮著,把頭埋在雙臂之間,看不見她的臉,隻有一頭黑漆漆亂蓬蓬海藻似的頭發。發絲之間,隱約露出瑩白色的一片小耳朵,和一條修長的脖頸。

他起先懷疑她是被陳邵陽欺負了,所以情緒低落,心裏便不由埋怨起來。不過上下一看,又覺得不大可能。因為僅從她露出的小半邊身子和兩條大白腿上看,是清清爽爽幹幹淨淨,並沒有遭受什麼“虐待”的痕跡。

那大概還是因為被人當夠似的栓著的緣故,心理創傷。

他當然也是不讚成把人當狗似的看待,不過她也是不爭氣,不作臉。好好的待她,她就蹬鼻子上臉要造反找野男人。非得逼著人狠狠的敲打一頓,才知道好歹。

正所謂無有規矩不成方圓,該寵還是得寵,可該罰也還是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