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安寧立刻回了消息,又打了電話過來。路卿宇按了按眉心,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安安倒了剛燒開的水,放在冷水裏涼了一會,又拿在手裏吹了吹,遞過來:“喝點水。我們什麼時候走?”
路卿宇心安理得地接過來,嚐了一口,果然溫度剛剛好,仰頭喝盡:“現在吧。”
“還疼嗎?”
“沒事。”路卿宇走過去拉起安安的行李箱,安安急忙又拿回來,說他是傷員,還是她自己拿。
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從箱子裏拿出了一頂鴨舌帽扣在路卿宇頭上,這才打開門,左右看了看走廊,才叫他出來,
路卿宇深色的雙眸隱藏在帽簷下,被安安挽著出了酒店。酒店大堂裏看起來暫時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不過為了謹慎可見,兩人快速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北陸國際機場去。
“2號航站樓,沒錯吧。”司機停下車,回過頭看著這一對奇怪的情侶。
這兩人上車時還相互挽著,女方靠著男方說說笑笑,結果上了車,立刻就分座在兩邊,一言不發,他幾次想挑起話題,卻沒人應。
收了錢,又看到那兩人靠的很近,一副親密的模樣走向登機口,而且兩人隻有一個行李箱,還是女人一直拉著,那個男人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把臉隱藏在陰影裏,一言不發,隻是衝著女朋友微笑,著實奇怪,難道男方是個啞巴?
司機也不敢多看,今天聽其他幾個同行聊天說不知道誰惹了黑社會,機場下午一大批人在機場裏亂竄,看到可疑的人下出租車就跑過去把人家扯到麵前來看,十分滲人。要不是今天女方長的漂亮,又說急著趕飛機,他才不願意載,當然也有兩倍車錢的作用,他踩了踩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安安挽著路卿宇靠近航站樓門口,他臂上很涼,時不時輕微地抖一下。他隻穿了件襯衫,外套見麵的時候就不知所蹤,問他要不要先穿件她自己的風衣,或者去買件外套,他隻搖頭。
進了大廳,裏麵的人川流不息,時不時有人推著行李車跑過去,播報裏念著不同航班的信息,安安抬頭看著電子大屏幕,等待屬於他們那座航班出現。
“右邊。”路卿宇忽然低聲說,說著還把安安用力往右邊帶,這一用力,立刻就撕到了傷口。
“嘶——”
安安順著他幾個踉蹌,聽到了路卿宇輕微的吸氣聲,忙放慢了腳步:“你沒事吧?”
“後麵有人。”路卿宇拉著她一直往前走。
安安不敢往後看,低聲回道:“南城航班在前麵左拐。”
兩人走到一個沒人的邊緣,安安停下來,擔心地摸了摸路卿宇的腰:“傷口沒事吧。看你好像剛剛撕到了傷口。”
“我沒事。去取機票吧。”
安安看了看外麵來去的行人:“你在這等我吧,他們沒見過我,我去取機票,然後來找你。你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