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浮現出著急的神色,上前去查看安安的傷勢,卻被她推開。
她轉身退了好幾步,站在樓道口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留路卿宇站在陽台,望著她,手緊緊地攥著,未了,長歎一聲,走進辦公室,拿起電話。
安安聽見關門的聲音,低頭往自己的手掌心輕輕吹吹氣,那裏紅了一個圈,像被人剝了皮一樣刺啦啦的疼,她左手用力握著右手手指,想代償減緩一點疼痛。不知是不是掌心的燙傷太疼了還是自己捏的手指疼,她吹了幾下,眼框漸漸泛紅,輕輕地低聲呢喃著:媽媽.....
電梯門上的數字一點點縮小,“叮——”一聲,停住了。
兩門分開,安寧出了路氏的大樓,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在辦公室裏,她清楚地看到,路卿宇抱住她時,目光卻落在她的身後。自從那個女人走出門以後,他的眼神就開始飄忽不定,
他的胸膛依舊溫暖,語氣依舊柔和,那雙看向她時曾柔情似水的雙眸,如今卻好像蒙了霧一般。
那個賤女人說晚上和路卿宇睡在一起?是真的嗎?會不會像上次那樣是故意說的假話。
那為什麼卿宇哥不在的這幾天,是她在管路氏,沒有卿宇哥的授意,白立怎麼可能聽她的話!
安寧惡狠狠地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大樓,仿佛那裏有安安。
忽然她看到門口一個白色的身影晃動了一下,眼前一亮,抬腳追了過去。
“白先生!”高跟鞋的聲音在地磚上叮叮作響。
白立回過頭,看到一個女人踩著一雙細高跟,卻跑得飛快,衝自己過來,他記得這個女人,不過並不喜歡她。早先隻是覺得這個女人矯情,明明是一隻母老虎,卻要在路總麵前裝貓咪,不過這種女人路總身邊多了,他也見怪不怪,隻當是路總一時興趣。
不過這女人現在著實有點煩人,人聒噪,還有個要殺人的母親。
打狗也要看主人,路氏的夫人是她能動得了的嗎。以為自己女兒得了一點寵愛,就蹬鼻子上臉了。
白立單手插兜,不耐煩地站著,看她要做什麼。
那個女人一身火一樣的裙,配上兩片烈焰紅唇,這樣跑過來,十分引人注目。
“白先生……白先生……”安寧跑得氣喘籲籲,“路總…路總這幾天去做什麼了呀?”
“路總怎麼和你說的,就是什麼。”白立常規答複。
這個答案自然是不滿意的,安寧伸手去拉白立的手,正想撒嬌,看到他手裏提著一個袋子。
“這是什麼呀。”她問。
白立嫌棄地甩開她的手,往袋子裏看了一眼,隨機笑了起來:“這啊……”他十分神秘地湊到安寧身邊拉開袋子:“路總的東西,他這幾天沒住家裏,雜物已經送回路家了,這幾份是文件,我單另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