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全身惡寒,竭盡全力要甩開他,她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向門口一躍。
“這麼有力氣,不如等會再用……”背後的人搓著手走過來,醉醺醺的,滿眼貪婪。
聲音一點點接近她,安安摔在地上,眼淚傾瀉而下。過去,現在,她都逃不過這樣的命嗎。
她隻想現在就拿出一把刀把自己和身後的人都切成兩半。
路卿宇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多。
他靠在角落的走廊裏,點了一支煙。
之前好像並沒有喝過這麼多,他想了想有些奇怪。
今天也沒有那麼多特別需要喝酒的時候啊,事實上,比平時還要少些。這一場主要是做媒體,文學,漫畫的,他是為了安安才來的。
安安……他沉吟著這個名字,才意識到,因為她今天晚上太忙了,他為了讓她自然地去溝通,都走到一邊,有人拉著他聊他就接受,並不像前幾天那樣有選擇。
原來是因為她太忙了嗎。路卿宇苦笑,自己怎麼倒像個苦情老公了。
他看了看表,出來有一陣了,怕安安找她,就掐了煙,往裏走。
“哎呀,這麼大的酒店,怎麼洗手間這會子就要修啊!”
他聽到幾個女人埋怨著,匆匆往酒店住宿部跑去,也沒有在意,站在會場裏,卻不見了安安的蹤影。
連剛剛和安安說話的女人也不見了。
路卿宇心一沉,太陽穴突突的,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他問服務生有沒有見過一個削肩白禮服的女人,大概他下巴下麵一點這麼高,又問宴會裏的人,卻沒有人知道。
他開始慌了,忽然想起路過的那幾個女生。
她是不是也去住宿部的洗手間了?
路卿宇雙手插兜,盯著自己的腳尖思考了好一會,往住宿部跑去。
沒有。
女洗手間門口站了幾個女人,卻沒有一個是安安。
他的心更慌了,伸手去摸手機,才想起來這個女人的手包,寄存了。
他氣憤地跺著腳,心急火燎地往宴會那邊走。
忽然,他好像聽到了哭聲。
這哭聲似有若無,混在嘈雜的對話中,混在酒杯相撞聲中,從他的耳邊轉瞬即逝。
是安安!
他站定,低著頭靜靜地聽著,連呼吸聲都收住了。
思緒飄過會場裏每個人的頭頂,飄過矮矮長長的放著甜點的長桌,路過端著酒杯和食物的服務生,左拐過廚房。
他兩隻腳跑了起來,越跑越快,直到他看到了女洗手間門口放著的寫著維修的牌子。
男人的手正要摸上她的腰的時候,隻聽到“哎喲——”的一聲,有人摔在地上。
進來的人一腳踩在那中年男人兩腿之間,臉上陰沉得結冰。
“路總饒命饒命……”那男人在地上求饒,伸手護著自己的命根子,“有人跟我說這裏有人要幫忙,我看她被下了藥,實在受不了了……”
路卿宇轉頭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安安,背赤裸裸地露在外麵,回頭狠狠踩了下去,疼的那男人登時昏了過去。